二位紛紛問道:“叔叔,怎麼比試呢?”
楊金說道:“我出三道試題考考你們真才實學。哪位才高者便是我的佳婿。”
夫人唐氏以為要考察二位四書五經,在一旁早已耐不住性子,問道:“相公,你這個比試不是明明偏袒朱文怡那小子嗎?逋良是喜歡武槍弄棍的。”
楊金回頭對妻子說道:“你先別打岔。”於是繼續說道:“我這考試於二位賢侄公正、公平,決無偏袒之意。”唐氏倒要看看這次考試怎麼公平法,雖說她相公楊金對朱文怡有悔婚之意,朱文怡長得俊朗,這兩天楊金見了朱文怡頷首微笑,倒是沒有先前那樣厭惡了,因此對於相公出題考試一事唐氏倒是平添幾分擔憂,於是陰沉著臉聽楊金說話。楊金繼續對二位說道:“第一道試題,是文考,考查二位作文之才。由王先生出題。”
唐氏聽了果然是一驚,心想你無情,倒是別怪我無義,你原先答應退婚現在又變卦,這分明是為難逋良,我到時候將逋良引進你女兒床上將生米做成熟飯,看你依不依。她想到這裏倒是寬慰了許多。
王先生看了兩位,隻見朱文怡英俊坦然,確實是一個讀書人,肖逋良兩眼賊亮狡黠。他喜歡讀書人,心裏更希望朱文怡贏,但不能以貌取人,誰高誰低隻有桌麵上見分曉,於是將題目出好每人各領一張試卷,分隔兩張房子,題目相同。題目是: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文怡看了題目知道是論語的題目,思考了一刻鍾,於是蘸了墨,提筆就寫起來。楊金巡視了兩間考房,他見朱文怡筆走遊龍,成竹在胸,文章大有一氣嗬成之勢,倒是也喜歡。他想道:“平時人人都說我刻薄寡恩,今日我要憑良心做一件公正之事,來一個優勝劣汰,畢竟是事關女兒終生大事,不能馬虎。如朱文怡正大光明地贏了肖逋良,那隻有扶持扶持他了,這也是命中注定,怨不得誰的。於是他又來到肖逋良這裏,見肖逋良左思右想,比母雞下蛋還難。於是慌忙踱出了這個房間。
大約將近兩個時辰朱文怡就完成了,交到王先生手裏,先生看了眉開眼笑。後來又等了半個多時辰肖逋良也交上案卷,王先生見他寫得牛頭不對馬嘴,毛筆字也寫得差。王先生在文怡考卷上寫了一個“優”字,然後在肖逋良試卷上寫了一個“劣”交給楊金。楊金見了頷首微笑了一下,這場朱文怡的勝利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朱文怡畢竟出身書香門第。於是楊金大聲宣布:“第一道題為朱文怡贏了。”蕙蘭在一旁邊聽見文怡贏了高興得手舞足蹈,慧玲在樓上她開門聽見朱文怡贏了,心裏翻江倒海似的不知何滋味,朱家太窮了,她不想過窮日子,肖逋良家裏富足,嫁過去衣食無憂。“哎”她歎了一口氣說道:“聽天由命吧。”這時她聽到他父親說道:“第二道題考查你們的武力,你們二人先各自表演一套拳腳,完畢後,雙方互相搏擊,倒地為輸。不可惡意擊傷對方,否則也為輸了。現請湯武師為裁判。”
這時候慧玲在樓上聽了父親的話喜出望外,於是又探出頭來觀望,隻見肖逋良今日穿戴也過得去,人人常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肖逋良起初表演了一套長拳,打得生龍活虎,拳頭呼呼生風。朱文怡站在原地呆若木雞,不知所措,他本想就此認輸,但是他那倔強的性格使然,使得他不輕易認輸,還沒有比試就認輸那是弱夫行徑。於是他就將在山上趕牛的套路使了出來。他左串右跳讓人家看得滑稽好笑。站在樓下的蕙蘭看出來了,她覺得文怡哥在這方麵確實要差很多,於是對著她父親說道:“爸爸,這個不算,文怡哥哥不會打拳。”
楊金對蕙蘭說道:“蕙蘭,你小孩子不懂事,別在這裏瞎攪合,快到你姐姐那兒去玩吧。”蕙蘭站在文怡離文怡不遠處,她不想走,嗲聲嗲氣地對文怡說道:“文怡哥,要是姐姐不嫁給你,你等著我長大呀。”文怡見蕙蘭好玩,於是答應蕙蘭說道:“好我就等著你慢慢長大吧。”蕙蘭於是愉快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