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攻略聽了桂崇元的評論,心裏美滋滋的,他拿起文怡寫的文章瞧了瞧,說道:“好啊,文怡這孩子有真才實學,你們有時間可以在一起互相學習。”然後回過頭對東坡說道:“東坡,你要好好向文怡弟弟學習,將來我定要把他也送去上學,你們兩個在學習上有個伴嘛。”東坡在一邊低著頭,不在做聲,但心裏有些憤憤,想道:“寫文章何足道哉,我東坡要是將心思放在這兒就算已百個朱文怡也難以望我項背。”
駱夫人娉娉婷婷地走了出來,他聽了大家一個勁讚揚外來的朱文怡,心裏也有些不受用,她對駱攻略說道:“你就是損自己的孩子,我看東坡比誰都聰明,隻是他心思不用在正真事情上。”駱攻略連說夫人說得在理。
翌日,桂圓外、駱攻略,還有張俊成的父親,張新濤哥哥聚在一起將先生鄭毅階請來詢問考試情況。鄭毅階說道:“我已經將各位公子的文章送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舉人,此人就是我們王員外妻舅李登科,此人現在正在王員外家裏,咱們進去問問就知道了。”於是一行趕往王員外家裏。李登科正在與王員外喝茶,大家見了麵後說明來意,李登科把他們幾個人的文章拿了出來,首先看了桂崇元的文章,說道:“該文章寫得很好,如果是在縣考,可名列前十名。”再看看桂崇元的說道:“這篇文章比縣卷細得很,如果我是閱卷者,這篇定為錄下。看到東坡的文章,笑了笑沒再做聲。駱攻略忍不住問道:“李先生,你說說東坡文章怎麼樣?”
李登科說道:“他的文章這一篇《論語》‘吾未見剛者’還寫得很好,後一篇《孟子》‘君子所性,仁義禮知根於心’就判若兩人,好像是東平西湊而成,有些勉勉強強的,要錄取有點困難。不過每個閱卷者水平參差不齊,有人可能認為它是好文章,這個就要看他運氣了。”駱攻略拿了文怡寫的文章給李登科看,李登科看完文章後,連聲說好文章。駱攻略又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自己沒有看錯人,文怡確實是一位難得人才,擔心的是東坡這小子能不能過得了關。於是悶悶地回到家裏。
李登科對鄭毅階說道:“我看你五位高徒均有希望進學,論文才當屬桂崇元,論書法當屬張新濤。我看桂崇元考個前十名不成問題,我的外甥,王炳生考個前二十名是可行的,駱東坡可能在一百名開外,張新濤在二十名左右。如諾有誤我每人陪你們一兩銀子,如被言中,你們看如何招待我?”大家都說:“我們也願意陪你一兩銀子。”
過了幾日,省裏果然發案過來了,祁山縣譽錄人員也到了縣裏,這日縣裏派人報喜來了。張祿第一名,桂崇元名列第五名。第名,東坡第六名,張俊成第八名,王炳生第十一名。張新濤第十九名各家好好謝了報喜人。李登科唯獨對東坡、張俊成估計不足,東坡得知自己得了第六名,高興得手舞足蹈,走路輕飄飄的,駱攻略眉開眼笑。倒是蘭香潑了一瓢冷水說是東坡不是請人代筆就是那閱卷者跟東坡是一個水平。不過全家人都為東坡高興,慶祝了兩日。他們幾個人又跑到王員外家裏,討論與李登科打賭的事情,不過大家還比較佩服他,除了東坡、張俊成外,其餘的人說得十不離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