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曌早就知道東坡會來,準備了幾個菜正在房裏等東坡呢,東坡進去見一個丫頭端著一盤菜往熙曌房裏去,那丫鬟說道:“小姐在房裏等你呢。”東坡推開門進去見熙曌坐在床沿,還是那麼漂亮動人,嘴唇摸了胭脂,翠綠色衣裙。東坡走向前兩人擁在一起。東坡撫摸著熙曌的頭說:“這些日子苦了你,讓我用什麼回報你呢?”熙曌流著淚說道:“用你的心,不過我這人也很容易滿足的,隻要你不要忘了我,時不時來看我,我的心願就足了。”
東坡將熙曌眼淚擦幹,將嘴唇貼在一起,許久後,東坡說道:“這個張清風,將來定是個累贅,是一個鬼魂,他要纏著我們,考試完了,可是我們與他的事情還沒有完,不過他最好識相一點,如若他再來侵犯你,咱們再收拾他,我東坡說到做到,我要讓你過上安穩日子。”熙曌說道:“像他這種官,我們這裏多得是,隻怕你治了這個可治不了那個,難道你每個人都尋找他們一頓不是,我看有朝一日咱們離開這裏,到另外一個地方過上安穩日子才是正理。”
東坡笑著說道:“愛妻所言極是,哪****獲得一官半職,你就是官夫人了,咱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到一個新地方過上新生活。”他們兩個閑聊一會兒,便幹正真事。忽然外麵有人嚷著要聽歌。
原來那日張清風監考完畢,心裏納悶算著東坡怎麼不來道謝,人家高中者個個到恩師處道謝,酬禮金多寡隻要合適就可,這小子如果以後果真與我有師徒名分,保管他以後進學,考試順利。更要命的是東坡當時答應將熙瞾送來讓他春風一度,現在考試已經過去數天,還未一點滴消息,這樣做也太不地道了吧。正在家悶坐,忽然聽聞有朋友來訪,以為是東坡攜熙曌過來道謝,慌忙出來迎接,開門一看見門生故吏趙春生,兩人喝了茶後趙春生建議去綠柳莊聽歌曲,張清風正好想去看看熙曌和東坡,東坡這小子很可能就在綠柳莊與熙曌玩得正歡以致把我這個恩人倒忘了,我現在去逮個正著,看他怎麼說來著。如若不答應我,你東坡以後要求我可難囉。心裏這樣想著於是爽快地答應了,兩個人騎著馬一路望綠柳莊而來。
兩個見了王大媽都說要聽熙曌的歌喉,王大媽吩咐丫鬟進去喊熙曌,熙曌正與東坡得歡,丫頭推門進來,見他們正在一進一出地得逞,忙掩著一雙眼睛說道:“外麵有二位官人要聽小姐唱歌呢。”東坡高峰已過,熙曌整了整衣服回話說道:“本小姐喉嚨嘶啞,今日不想唱歌。”說完下得床來,把門關緊。丫鬟早已退出了門,報告張清風,張清風聽了,心裏甚是惱火,說道:“莫不是有人在裏麵絆住了,我們來你就不招待了麼?你趕快開門,不然有你好看,將門踢壞了也不好使。”東破在裏麵聽見,心想這個臭官人,是要得寸進尺了,也正待要發火,熙曌抓住東坡的手低聲說道:“你先躲一躲,我出去會會那個畜生。”
熙曌笑著出來了,說道:“我本來想抽空拜見二位,沒想這兩日害傷風,鼻子有點堵塞,嗓子有點疼,人變得麵黃肌瘦,因此不想見客人,害怕砸了自己的招牌,還請兩位官人海涵。”說完便行了一個禮。張清風說道:“咱們兩個本是老熟人,你既然不舒服,我們也不強人所難,要是你厚此薄彼就有失待客之道,那可別怪我出爾反爾的。”
熙曌笑著說道:“我豈能厚此薄彼,張大官人來我出聽歌也不是一兩遭,我對待大官人怎麼樣啊?”
張清風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隻怕你以前是,現在可不是了,房內另藏其人,也未可知也。”
熙曌說道:“先生既然不信,那我開門讓先生瞧瞧,隻是我內室盡是待洗衣服,讓大官人見笑。”
兩個人走進去東張西望,果然見床上被褥衣服一大堆,也就很快退了出來,趙春生扯著張清風往外走,一邊說道:“咱們到店裏吃點東西,我請客,咱們原本是來散悶氣來這裏聽歌,沒必要在這裏瞎生氣。”兩人走了,東坡從床底下爬了出來,頭上沾滿灰塵和蜘蛛網膜,兩眼怒氣,說道:“將來有日一定要除掉此人。”熙曌幫他彈去灰塵,開導他說道:“等你進了學,考個一官半職,你到外麵做官,我跟了你去。到那時永世不再見他。”正說著丫鬟進來說飯菜已準備好,囑托早點吃飯。東坡的考試完畢,熙瞾也沒有阻攔他喝酒,東坡喝的醉醺醺地回去了。
考試完畢了,個個都入脫籠之鶴,四處亂串,東坡天天往熙曌那裏,王大媽見了也不嫌棄,任他們兩個胡纏。偶爾也有幾個官人前來聽歌,熙曌盡其所能賣唱,賺得銀兩盡數交給王大媽。因此隻要熙曌開心,王大媽均不幹涉,東坡這小夥子也乖巧靈活,老媽前,老媽後地叫,甚是討人喜歡,王大媽也喜歡他來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