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嫣說道:“還需要一些想象空間,比如陶潛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其中的‘南山’是想象之中的‘南山’而已。
桂崇元說道:“沒想到荷花仙子倒也會做起詩來,既然如此,我們就限韻吧。”
文怡笑道:“限韻倒是不必,我們作詩好比騎馬,如果這匹馬被套上四個鏈子在雙腳,那馬跑起來就很吃力。”
東坡在一旁冥思苦想,終於寫了一首詩,於是提筆寫好,悄悄地將他的詩給了竹沁看,張俊成則把寫好的詩交給蘭香,蘭香笑道:“我不懂詩,給大家評論評論吧。”竹沁早已拿起東坡詩念了起來,《詠菊》:疏莖披露散金發,年年降霜觀奇葩,開遲從來隻為君,徒留清露濕華發。
文怡微微笑了一下,點頭說:“說很好。”
竹沁拿起自己寫的詩對文怡說道:“咱們二人換著看,你看行不行?”
文怡見了是《詠芙蓉》:“清風搖碧葉,珠露滾心房,小池開明鏡待我照紅妝。”
蘭香見了,連忙說道:“你們何必如此,咱們不妨挑選一位評委來,豈不公平?”
竹沁說道:“東洲和水上做評委最公正不過,現在咱們別急著評詩,你們隨我來,咱們去玩流觴曲水遊戲吧。”
大家跟著往花木深處走去,秀木蔥蘢,野菊花開滿一地,一帶溪流從花木深處流入園子裏,竹沁領著大家沿溪水而行,出了園子,一望空闊,從山坳樹林隻見一溪水蜿蜒東下,竹沁選一處地勢平坦之處停下腳步,說道:“咱們就在這兒行流觴曲水吧,咱們隊伍分成兩組分列兩岸,哪組的詩做得好,哪組為優勝組,我家丫鬟小紅會作詩,就讓她也加入隊伍吧,我已經給她取了一個別號叫‘美人蕉’。”
東坡笑道:“好一朵美人蕉呀。”
王炳生說道:“這兩組怎麼分法?”
竹沁笑道:“你們看拈閹兒如何?”
綠嫣笑道:“要是你和光明使者拈在一起,我們幾個蝦兵蟹將豈不敗北?”
竹沁說道:“這個要看運氣,何況南山隱士、東洲遊客、荷花仙子都是詠詩高手?”
東坡笑道:“好,賭運氣吧,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局,有何不可?”
拈閹兒結果一出來,竹沁、東坡、蘭香、桂崇元為一組;文怡、丫鬟小紅、張俊成、駱三老婆李靜。
張俊成大聲說道:“我這組肯定會輸掉,你看我們的成員,水上人家肯定不會吧。”
桂崇元笑道:“不是說了本來就是賭運氣,不過你也別小瞧人家呢。”
早已有丫鬟拿來蒲墊,酒饌等物。大家分布溪水兩岸二坐,竹沁因是社長帶頭坐在溪水北麵最上頭,緊接著是東坡,東坡下遊是蘭香,蘭香下遊為桂崇元。南麵上頭為竹沁的丫鬟小紅,緊接著為王炳生,王炳生下遊為綠嫣,綠嫣下遊為張俊成,張俊成下遊為文怡。文怡後麵一位是駱三老婆李靜。每一邊兩人之間的間距不過五十步,兩岸人員錯落有致。
每人身邊擺設水果,菜肴。
竹沁見萬事俱備,準備停當,說道:“為慶祝咱們芙蓉詩社的成立,咱們先幹一杯。”說畢自己便一口幹掉。
文怡說道:“酒味入唇,便芳香四溢,確實是好酒。”
竹沁瞅著文怡笑道:“你若想喝酒,我家裏還有更好的酒呢。”
綠嫣說道:“這流觴曲水總該有個規矩吧,你快講規矩吧。”
竹沁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流觴就是這個盤子及裏麵的酒杯,杯中裝滿美酒,隨溪水而下,流觴流到誰的身邊,誰就用木漿從溪水中托起流觴及托盤與岸上,我手裏有一隻不過三寸的‘酣夢香’,燈草粗細,以其易燃,燃盡為限,如香盡未成便罰酒一杯。兩岸以河心為界,流觴靠近南岸時側為南岸之人執觴作詩,我的位子在最上頭,接著是水上人家,再下麵就是東坡居士,起先以我開始。”說罷燃起酣夢香來,把自己剛才做的《詠芙蓉》提筆寫好,並朗誦道:“清風搖碧葉,珠露滾心房,小池開明鏡待我照紅妝。”朗誦畢,將酒杯裝滿放進盤子,在將盤子平穩放入溪水中。盤子順溪水而下,流到南岸的丫鬟小紅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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