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深吸一口氣,通過唇瓣緩緩地向竹沁肺腑送入真氣,吹了數口氣後,又在竹沁胸前按壓數十下,如此折騰了兩刻鍾左右,竹沁手腳微微動了一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文怡借著燈光見竹沁麵色轉紅潤,再把右手食指放在鼻孔邊,感覺她鼻息平穩。摸摸竹沁脈搏,但覺脈息有力。於是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終於有救了。”
文怡站起來,轉身欲離去,隻聽竹沁在輕輕地呼喚:“文怡哥,文怡哥。”
文怡知道竹沁已無大礙,彎腰握了握竹沁的手,將她的衣服整理好,說道:“你會慢慢好的,我可要走了。”
早有家丁拿繩子將文怡縛住,幾個丫鬟將竹沁了抬回去。文怡則被關押在張家的一處暗房裏。
張家人連夜到縣城請來郎中,郎中鄒靖給竹沁把了把脈,說並無大礙,於是開了幾劑散寒湯劑,便離開了張府。
第二日,竹沁果然好了許多,他依稀記得是文怡哥在水中抱著她,在岸邊醒來時又見到了文怡哥,她突然明白過來是文怡哥救了她的,她把丫鬟叫到床邊,丫鬟小紅見竹沁康複如常,倒也放心,但她想起昨天旁晚小姐與朱文怡口對著口那個樣子,覺得替小姐羞愧。小紅本也是情竇初開之少女,內心影影約約對那些男女之事渴望,她傻傻地盯著竹沁。竹沁見她似乎有心事,於是問道:“小紅,你傻笑幹嘛?”
小紅於是吞吞吐吐將文怡救竹沁的經過說了,竹沁將左手食指及中指放入嘴唇,想到文怡哥的吻,禁不住滿麵通紅,片刻之後她鎮定下來,問道:“文怡哥呢,他在哪裏?”
小紅歎了一口氣說道:“他不知是死是活,大約活著的希望渺茫了。”
竹沁急了,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小紅說道:“他已經被你哥哥關起來了,聽老四說他被打得已經昏死過去了。”
竹沁聽了急得麵色蒼白,說道:“你快扶我去看他。”
小紅說道:“我也不知道朱文怡被關在那個房子裏,隻有公子才知道。”
竹沁從床上爬了起來,說道:“小紅,你趕快扶我去見哥哥。”
“用不著起來,妹妹,怎麼樣?”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竹沁舉頭在看時,隻見哥哥和父親大人外已經站在門口邊了。
張員外將竹沁扶在床上躺下,說道:“乖女兒,好點了嗎?”
竹沁點點頭,說道:“爹爹,孩兒要去見昨日救我的朱文怡,他在哪裏?”
張俊成說道:“妹妹,你什麼事情都不要管,好好養病就是。”
竹沁大聲說道:“哥,你到底把他囚禁在哪裏?我要去看他。”
張俊成笑道:“你不用為他的事情擔心了。”
竹沁問道:“為什麼?”
張俊成幹笑兩聲,說道:“他已經快死了。”
竹沁氣得麵目蒼白,說道:“你要弄死他,不如先將我弄死算了。”
張員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丫頭,你可知道他對你做了什麼嗎?他把你脫得赤條條的,大眾廣庭之下非禮你,這還不夠讓嗎?”
竹沁聽了,麵如火燒,心突突地跳,沉默片刻後說道:“爹爹,既然我與他有肌膚之親,那我就是他的人了,爹爹,你就更加不能懲罰他,不然女兒也活不成的。”說罷從床上下來,抱住張員外的雙腿說道:“爹爹,我求你放了他吧,哥哥不是想得到駱東坡的妹妹嗎?你把女兒嫁給朱文怡,哥哥不是…”竹沁並未有意想拆散文怡與蘭香,這是她的權宜之計,為了救文怡隻有先出此下策,以後有時間再向蘭香解釋了。
張俊成聽了心裏偷著樂:“對,蘭香就是我的。你朱文怡離蘭香越遠越好,以前你總是不知趣,今日你栽在我手裏,那是你自找的,當然也沒有委屈你,我妹妹如花的容貌,讓你看了,如雪的肌膚讓你摸了,你死得其所了。”
張員外怒道:“我們張家不需要犧牲你的幸福,你哥哥是要娶蘭香進門的,但是不需要那你做交易。”張員外停了下來,頓了頓緩緩地說道:“以我們張家的條件,娶蘭香何足道哉,你就不要在胡思亂想了。”
竹沁見父親沒有一絲商量餘地,突然從桌子上摸出一把剪刀,抵住自己喉嚨,說道:“爹爹,您如果不把文怡哥放了,女兒就死在您麵前,女兒反正已經丟盡了張家的顏麵,不如死了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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