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跟隨竹沁來到張家家丁麵前,見竹沁已安全,於是起身向老四告辭。
竹沁笑著對文怡說道:“文怡哥,你過來,我與你說句悄悄話。”
文怡走近耳朵貼著竹沁嘴唇,竹沁輕輕說道:“我喜歡你,大傻蛋。”
文怡微微一笑,竹沁說道:“我知道你要去蘭香家裏砍柴了,來給手給我。”
文怡不知道竹沁意欲何為,將手伸了過去,竹沁抓住手腕狠狠地咬下一口。文怡大叫一聲,說道:“竹沁妹妹,你真還下得手。”
竹沁調皮地笑道:“我要你記得我,好吧,你回去吧。”
文怡記掛著蘭香,轉身下山慌不擇路而行,竹沁見文怡背影遠去,且不回頭,大聲喊道:“大傻瓜,你要記得我。”
文怡回頭答道:“好勒。你不許再調皮搗蛋。”
老四知道留著朱文怡終究是個禍害,於是彎弓搭箭再次瞄著文怡的背影,竹沁搶下他的弓箭摔在地上,說道:“從此以後不許你暗算文怡哥。如若他出意外,我拿你是問。”
老四笑道:“好,我們聽大小姐的。”說罷一行騎馬下了山。
蘭香這些日子愁眉不展,好些天沒有文怡下落,她如何不急。
當文怡出現在蘭香家門時,蘭香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她依然假裝鎮定自若。
文怡見蘭香有些矜持,還是湊上前與蘭香打招呼。
蘭香冷冷地說道:“你還來這兒幹什麼?”
文怡聽了這句話身子涼了半截,知道蘭香這次生氣非同尋常,他老早準備的話語比如說“我心裏一直記掛著你,就算與竹沁呆在一起,我想著的還是你。”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心裏雖還隱隱地想著竹沁,但蘭香是他第一次遇見的心儀的女子。人總有一個選擇,愛情從來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他對蘭香有一份依賴,有一份愛,更有一份責任。
他對竹沁確實疼愛有加,但竹沁與他是不能在一起的,這個他有自知之明的。
文怡癡癡望著蘭香說道:“蘭香妹妹,這兩天可好?”
蘭香還是那副冰冷的麵孔說道:“沒什麼,朱文怡,你與竹沁不是已經有了男女之事了,還不快去做你的上門女婿去?”
文怡聽了喃喃地說道:“哪有這回事?”
“你與竹沁孤男寡女在房內什麼事情都做了,還被張員外趕出了家門?”蘭香還是得理不饒人。
文怡說道:“你別聽信外麵的傳言,我與她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那床單上的處子血,又是如何來的?”蘭香說罷竟然哭起來。
文怡口齒笨得很,傻傻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自己做了好事,還想讓人不知道,你當人是傻子。”蘭香說罷拿起手帕拭淚。
文怡聽了呆在一邊,這時候早已天下起雨來,雨絲雖柔但文怡感到透身冰涼,羅攻略與東坡從房裏走了出來,看上去顯得蒼老了很多,他顫抖著手指指著文怡說道:“你既然背負了蘭香,背負了我們駱家的好意,你就走吧。我們這裏可容不下你了。”
連最明白是非的駱攻略也這麼說,知道勢難挽回。有些事情,特別是男女關係問題,你越解釋,人家越覺得你有事情,心裏有鬼。隻是駱家對他恩重如山,不知道這一離去,蘭香怎麼辦,她的日子怎麼過。蘭香與駱攻略後麵的話他再也聽不進去了。但他確實舍不得離開。
蘭香本來對他一往情深,但文怡與竹沁走得太近,鬧出這麼多事情,不由得她不懷疑,蘭香還是心存幻想希望他當著父親其哥哥的麵解釋清楚,心想道:“你怎麼不解釋呀,你說呀,你快說服爹爹和哥哥呀,你說沒有那回事嘛。”
東坡早已拿起一根棍子,惡狠狠地說道:“朱文怡,你還不滾,我可要教訓你了。”
駱攻略說道:“別打他,讓他走吧。”
外麵雨越下越大,文怡大踏步走出階簷,在雨中對著駱家大門跪下,拜了三拜,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走向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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