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月的旅程,大家到了湖南,文怡與各位都分了手,帶著蕙蘭回到家鄉,家鄉人民聽說文怡中了狀元夾道歡迎,相幹的人和不相幹的人都來了,往日裏有仇有恩者都紛紛來祝賀。鄉裏人樸實提酒提菜趕過來給桂氏幫忙,有臉麵的送銀兩,送財物的絡繹不絕,弄的整個鄉村沸騰了起來,由於家裏太窄,六叔將房子騰出來對桂氏說道:“嫂子,這房子本來是你家的,我將它已經裝飾一新,還是物歸原主的好,家裏這麼多客人,來來往往方便一些。”
桂氏說道:“文怡雖然中了皇榜,不久就要上任,而且現在要在這裏答謝各鄉鄰好友,我看六叔公住著我自己的那幾間房子就收回來,另外我們補一些銀兩給六叔公。”
六叔公說道:“哪裏的話,侄兒將來略幫襯幫襯我,兩個兒子將來不成器,文怡從小知書識禮,到老來依靠侄兒也好啊。”
楊金也提了東西過來,桂氏客客氣氣接待了。桂氏為答謝眾鄉鄰在家裏辦了兩天酒席,酒席之後大家議論著文怡的婚事,媒婆進進出出,楊金本欲說文怡賢侄,現在竟然開不了口,隻是對桂氏說道:“大女兒,我知道已經沒有這個福分了,小女兒,親家母已是很知根知底了,天天在你家轉,人是沒得說的,隻是不知狀元郎意下如何,總是要顧及你我家世交之情,我與朱老爺婚約之盟,不能讓村裏人笑話。”桂氏並不做聲,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表示讚成。
周圍十裏八裏的媒婆你進我出,也不管八字合不合的來,不管年齡符合不符合,竟吧桂氏說得沒有注意了,至夜間桂氏對文怡說道:“兒啊,自古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現今這些做媒的人踏破門檻,你現在有了功名,理該要成家立業,隻是一時選擇多了,我竟不知誰家的姑娘好,現楊金三番五次來我們家裏,為的是她的小女,我看他的小女兒摸樣俊俏,人也聰明,對你關照有加,是個不錯的人選,不知你自己有何想法。”
文怡說道:“孩兒有一恩公還未拜謝,當年在他鄉流落,是他救了孩兒性命,此莊心事未了,孩兒是不會娶妻的。”
桂氏說道:“那也好,你早些去吧,滴水之恩當湧泉想報,多帶些禮物去。”
文怡來到駱攻略家門口,隻見大門緊鎖,門前積滿落葉,哪裏有駱家人的影子,文怡舉目四望但見小橋依然枕流水,階前不見浣衣人。文怡失魂落魄找到張媽,張媽正在幹活,張媽看見文怡到來眼睛閃過一絲不安,文怡問起駱家的情況,張媽難為情地說:“自從你走以後駱家…”張媽欲說又休,文怡急切問道:“駱家怎麼啦?張媽,你說呀。”張媽看見文怡穿著氣度不凡,凝心文怡真的要做大官了,於是慌忙拿著文怡在一邊說道:“蘭香被張家逼死了。”文怡好像突然瘋了一樣,說道:“怎麼可能?到底怎麼回事?”張媽難過地說:“被張家逼死的,逼迫蘭香嫁給張俊成,蘭香死命不從,上吊死了。”文怡喃喃說道:“這不是真的吧。”張媽歎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是真的。自你離開村莊後,蘭香天天盼望你來,一天比一天消廋,她哥哥東坡將她嫁給張俊成,過來幾天聽說蘭香上吊死了。”文怡跌跌撞撞跑向張俊成的家,張媽一把拿住文怡,文怡又掙脫張媽的手,瘋了似的跑到桂桂崇元家,桂崇元此時已經外出做官去了,舉家遷走,文怡來到張俊成家門口,隻見張家門牆緊鎖,文怡在門上踢了兩腳,門鎖晃了晃,門堅固無比,並無半點破損,文怡又用拳頭敲,直至雙說敲出血來,隔壁的狗叫了起來。這是門吱呀的開了,一個老頭探出頭來。“你幹嘛?員外已經出去了。”那老頭大叫道。文怡說道:“張相公,張俊成。”
“相公也外出,家裏除了太太和幾個丫鬟,沒有別人。你就是鬧到明天早上,也沒有人出來給你開門。”
“竹沁呢?”文怡吼道。
那老頭並不搭理文怡關上了門。
外麵開始下起雨來,雨越下越大,屋簷下很快起了雨線,文怡感到絕望了,麵無表情他這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口內喃喃的說:“蘭香死了,她怎麼會死呢。”他離開張家門口,漫無目的地在雨中走,雨毫不留情地抽打著他。這時候突然頭頂上多了一頂雨傘,文怡回身一看,這是竹沁,文怡一把搶過雨傘,摔在地上。竹沁一個踉蹌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