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說道:“她後來到了我這人,懷了身孕,不知道是二蛋子的還是張家畜生的種,這也是她的劫數。文怡哥,但是我幹保證她心裏隻有你,隻有你一人,你一定要找到她,不然她會苦悶一輩子的。”
文怡點點頭,說道:“這一切皆因我而起的,我不找到她,不為她伸冤,那我有何麵目活在人世間?不管她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她,讓她過上平安的日子。”
第二日文怡辭別迎春和薑樘,迎春送了一程又一程,到分手時,迎春從袖裏掏出一本書遞給文怡,說道:“這是我爸臨終要我交給你的一本醫術,他說隻有你將來的醫術會趕超他。他囑托我見了你將這書給你,好好研究。我希望你找到蘭香後再來這裏,我在這裏等你們。說著滴了幾滴眼淚。”文怡說道:“別送了,薑樘在山崗上等你,我一定會帶蘭香來看你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眾人見文怡不過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男子漢,說著話也是斯斯文文的,沒有一點官架子和威嚴,因此祁山縣這些官人倒也不把文怡放在心上,見文怡一到縣衙什麼事情也不做,在外麵東奔西跑。於是這群人鬆鬆垮垮過日子。文怡回到縣衙,師爺跑來報告說一個快捕酒後鬧事,文怡隨師爺來到二糖,隻見一個快捕坐在桌前,手裏拿著一壺酒,似醉非醉的樣子,周圍圍著幾個人,這個快捕當天文怡請大家喝酒時見過麵,樣子有點像家鄉的青衣,說話直來直去,當時文怡也沒怎麼注意。圍觀的人有人勸慰,也有人想看文怡怎麼處理。
文怡走上去,說道:“你身為快捕,公堂酗酒鬧事,意欲何為?”
“請問大人,昨日每日發放的錢財來自何處?是公款還是你私家的銀兩?聽說大人出身卑微。”
“你怎麼如此對大人說話?”師爺周二拐嗬斥著。
接著師爺低聲在文怡耳邊說道:“他姓柳,叫青衣,有些憤世嫉俗。”文怡擺擺手,對柳青衣說道:“那你是沒有拿到那一份銀子?”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柳青衣喝了一口酒。
“是公款。”文怡點點頭。
“那你就是假公濟私,中飽私囊,我要上告。”柳青衣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縣丞趙追逐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笑道:“柳青衣今日心情不佳,喝悶酒了,來人將柳青衣送回去。”
兩三個快捕上前架起柳青衣,但不知怎的,還未接觸到柳青衣的身子便摔倒了。
“你們這群狼狽為伍的狗官,別以為我不知道。”顯然這話是對趙追逐說的,然後他指著文怡鼻子說道:“你一進官場就貪得無厭,拿公款收買人心,五百兩的庫銀,能夠救濟多少災民,你們每揮霍一分就等於從鄉民身上多吸一滴血。”
文怡到這兒總算見到一個說真話的人了,微笑道:“罵得好,不是孬種。”
柳青衣氣得手發顫,怒道:“我打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說罷果然“劈”地一聲打在文怡臉上。這廝果然動真格了。
十來個快捕早已一擁而上,將柳青衣按了個結實,捆綁起來。
趙追逐一幫人走上前,幫文怡整理了衣服,顯得非常關切地說道:“大人,傷到沒有?這個柳青衣太過分了,怎麼處置他,請大人示下。”
另一個快捕跪在地上,說道:“他父親去世數年,最近母親也去世了,加之鄰居的女兒對他毀約,可能受了刺激,才做出如此蠢事,往大人網開一麵,饒恕他吧。”
“大人你說怎麼辦?”師爺低聲問道。
“先關進牢房,聽候大人發落。以下犯上,敢打縣尊,這還了得。”趙追逐又低聲對文怡說道:“按照大明律,以下犯上,毆打長官,杖六十,徒兩年。”
“慢著,將他帶到我書房去。”文怡擺擺手,他正需要一個能說真話,實話的人,以了解更多的情況。
“啊,帶到你書房去?”幾個快捕麵麵相覷。
“難道我說的話不算數?”文怡反問道,這些人不把文怡放在眼裏,想必文怡也看得出來。
“是,大人,我們立馬將他帶到你書房去。”為首的快捕連連點頭說道。
“隨便給我送些酒菜去。”文怡對管食堂的於總管說道。
“堂堂知縣大人受一個快捕之辱,竟然不責罰,還好酒相待。”
“更為離奇的是將一個大男人帶到自己的書房?”
“實際上也就是縣令的寢房,因為你麵床鋪被褥一應齊全。”
“那位柳青衣長得男人婦相貌,我們新來的縣令也好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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