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幾個人同時抽出刀,一個大個子兵勇盯了了文怡一會兒,說道:“還身著官服?”
“先別管他什麼官,逮住了就一大功勞,交給大人發落吧。”
於是幾個人將文怡捆了個嚴實。大個子問道:“你是什麼人?哪裏的幹活?”
文怡當然知道這些兵油子見人就殺的,慌忙辯解道:“你們弄錯了,我就是祁山縣令。”
一個百夫長走來,從頭到腳打量了文怡一眼,說道:“先別殺他,將他困在柱子上,留人看守著。”
文怡不想與他們打起來,眼睜睜看見一群群人馬飛馳而過,待大部人馬走了後文怡微微用勁,哪知約用力那繩子綁的越嚴實,文怡大叫道:“快鬆開我。”
兩個看兵望著文怡,說道:“你乖乖地在這裏,等趙大人來了,自然會給你鬆綁。”
“你們別亂殺無辜,否則我不會饒了你們。”兩個看兵隻是冷笑。
一個時辰過去了,喧囂的街道似乎慢慢安靜下來,天下起雨來,兩個看守並往屋簷下躲雨,文怡知道這場悲劇始作俑者便是他自己,原想借用趙翼之手整****家,可事情發展出乎意料,世事難料呀,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一疏漏可能已經造成成百上千人丟了性命。雨越來越大,灰蒙蒙的天空開始出現亮光,一隊人馬緩緩地走進來,後麵跟著兩台大轎子,轎子前麵一個軍官模樣的人騎著大馬,悠然自得地往前走,文怡見了轎子,想必是趙翼來了,一個激靈,大聲說道:“趙大人,我是朱縣令呀。”
走在前麵的轎子停了下來,走出來的是周二拐周師爺,師爺先是一愣,接著大聲說道:“趙大人,我家大人來迎接你來了。”
後麵的轎子這才落轎,有人打起簾子,轎子裏走出來一個略顯臃腫,腆著肚子身著鎧甲的軍官,艱難地下了轎子,趙翼看了看文怡,笑道:“尊駕便是朱縣令了,讓你受委屈了。”然後對著在屋簷下睡覺的兩個兵勇說道:“還不快鬆綁。”
兩個兵勇揉揉惺忪睡眼,見是趙翼,一個激靈起來給文怡鬆綁。
趙翼笑得兩眼眯成兩條線,說道:“朱大人,我接你來信,星夜感到祁山,還好沒有誤事。”
文怡聽了哭笑不得,信確實是他寫的,可不知到底死了多少人,文怡突然發現街道兩旁的溪流水帶淡紅色,這下死了這麼多人,難辭其咎了。文怡躬身行禮道:“鄙縣其實也沒有多大事,百姓鬧事,卑職一時心急,寫下那封求援信,現在事態已然平息,還請大人速速下令召回你的弟兄們。”
文怡心想你早一刻離開祁山,說不定祁山就少死幾個人。
“什麼?立馬離開?”趙翼的臉立刻僵在那兒,不過他忽然大笑道:“老弟呀,我好歹也是一個堂堂的衛指揮使,豈由你說來就來,說去就去的。”
“我不是這個…”
趙翼揮了揮手,說道:“老弟,你閱曆尚淺,騷亂雖然基本平息,可這群匪徒可恨得很呀,我一走,他們就會再來,你們這些衙役快捕根本對付不了的。”
趙翼也是愛財的主兒,初到祁山,一點油水都沒有撈到豈會離去?況且這幫當兵的,多少也要點獎賞什麼的,還有,聽說裴儒新在祁山撈了不少好處,現在到手的肥肉豈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