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接下來找到當年在張家的兩個丫鬟,她們都說毫不知情,她們隻是普通的丫鬟。正當文怡一籌莫展之際,一位衙役向文怡透露重要一條消息,在春香樓他看見張家老四,文怡帶著人馬跟了上去,搜捕了所有的接客房子,哪裏有蹤影。於是向老饕打聽,老饕說這個人的名字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但是一位衙役說他分明看見老四走進春香樓三號房子。文怡跟柳青衣悄悄耳語幾句,青衣點點頭很快騎馬而去。青衣扮作嫖客,青衣本來就與春香樓一個名花芊芊交往甚密,他那日躲芊芊房門的陽台上盯梢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發現目標,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摟著兩個女人東倒西歪跑了上來,他剛好從芊芊的房子經過,並且敲了敲芊芊的房門,說要芊芊接待他,快捕青衣從房內走了出來,發現該男子正是要找的人老四,他看見芊芊房內有客,歪歪斜斜地進了另一間房子,約莫半個時辰,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連忙跑上樓來,帽子帶歪了,賊眉鼠眼地進了他的房間,快捕青衣悄悄地跟了上去,躲在門腳聽了一會,好像是說要他快點離開此地,到什麼長生客棧去,此人說完就開門出去,在下樓梯時摔了一跤帽子掉在地上,青衣發現此人正是大人手下的主簿梁寬。文怡聽了快捕來報,心裏很是吃驚,如果出了內奸,東坡有危險了,這是最重要的證人。立馬帶著青衣趕到東安,破廟裏麵已不見人影。房內一片狼藉,青衣從床下木板下找到一封信。
柳青衣手拿著信箋對文怡大聲說道:“大人,這裏有一封信,你猜是寫給誰的?”
“應該是寫給熙瞾的一封信,估計東坡已經到別的地方去了,或者是投案自首去了。”文怡淡淡地說道。
“這是為何?那****親耳聽見他向你求助,今日反而投案自首?”柳青衣有些不解。
“這你就有些不懂了,因為他心中已經有愛了,為了這份愛…”
“為了俞熙瞾,我明白了。”
柳青衣打開信箋,信的內容是所自己要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要熙瞾不要想念,照顧好自己雲雲。
回到縣衙,立馬就聽到東坡被州府緝拿的消息,雖然在意料之內,聽了這個消息文怡還是有些吃驚,東坡歸案,意味著王易安可以高枕無憂,張清風的案子就可以了結,而文怡因此失去一個有力的證人,駱攻略的案子因此又會陷入困境。擺在文怡眼前的要麼撬開黃百通的嘴,要麼是找到小紅、老四等人。
文怡一回縣衙,晚飯後,正在泡腳,一個衙役慌忙跑進來說有人發現老四再次進了春香樓。青衣問文怡道:“大人,怎麼辦?”文怡說道:“悄悄地把他抓捕歸案。”於是派了三名快捕潛伏在一樓,叫青衣先到樓上視察老四動靜,以口哨為暗號,一旦發現目標就立即行動。樓下一人把守出入關卡,兩人上樓協助青衣抓捕。青衣先上得樓來,見芊芊房內燈光尚明,門虛掩著,青衣輕輕顯身進入,見芊芊趴在燈下,青衣拍了拍芊芊肩膀問道:“芊芊小姐,困了吧?”芊芊柔柔惺忪睡眼,說道:“我在等你們來呢,那人又來了。”
青衣問道:“他在那間房子?”芊芊低聲地說道:“那男子在六號房間十一娘房內。現在恐怕睡了。”青衣心頭一喜,悄悄地摸到十一娘房門邊,聽見裏麵鼾聲和咂嘴聲,青衣心想,此人合該束手就擒。於是掏匕首撥開門閂,輕輕推門,這時門鈴驟然響起,將青衣嚇了一大跳,來不及多想,青衣已顯身入房,裏麵一個人從床上一躍而起,此人就是老四,房內漆黑一片,青衣手持快刀,說道:“老四快出來受降吧。”話未落音,隻聽搜的一身,青衣暗叫不好,就地一滾滾到門邊,隻聽見噔的一聲,那箭射在門板上。青衣暗叫好險,側耳靜聽,裏麵隻聽見十一娘低沉的哭聲,突然青衣聽見窗邊有響動,他便揮刀砍去,刀聲尚未到達目標,聽見哐當一聲,一人從窗戶跳了下去,黑暗中青衣不敢從窗戶往外跳,隻得咚咚地跑下樓去,追出門外,其餘兩個巡捕提著燈籠也趕了過來,三個人拿著燈火在外牆轉了一圈,沒發現人影。青衣說道:“不用找了,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此人詭計多端。不小心會中他的計謀。”
青衣辭別,三個回去複命。他聽了青衣彙報,心想此人非同尋常,必須盡快緝拿歸案才好。夫人蕙蘭見他愁眉不展,給他打水洗臉,洗腳,對文怡關愛備至。見文怡還是不言不語,於是問道:“官人總是悶悶不樂,所為何事?”文怡將案情進展跟夫人說了一番。夫人說道:“官人的工作,為妻本不應該多嘴多舌,但我看見官人寢食難安,我也為你擔憂,我想此人一定還會再來,春香樓是他落腳點,這裏可能有人為他通風報信,另外他可能在別的地方繼續作案。官人可通報各個鄉村,加強防範。另外還可以派人去他家鄉。”文怡接了毛巾擦擦腳說道:“夫人所言極是。”夫人繼續說道:“夫君恨不能三天就把駱伯伯此案破解,心情之急迫是可想而知的。可是凡事都有一個過程,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