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不要做聲,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一個禿頂而滿臉虯髯的漢子低沉地怒道。
然後他回頭對身邊的二人說道:“你們兩個押著她回去,我來會會這位祁山縣令吧。”
“聽說此人功夫不過,會六脈神劍,當年師傅想緝拿他,從他哪兒獲得六脈神劍劍譜,就在他那兒吃了虧,你可要小聲一點。”
“不妨事的,他已經身受重創,最多也就是一個平手。”那漢子大大咧咧說道。
“前麵有一處懸崖,懸崖邊有一塊石頭,突出在外麵,岌岌可危,你將他引到那兒來,與他打鬥一會,讓肖逋良在後麵放箭。他不死倒難了。”
蘭香聽到這裏,心如刀絞,她雖然恨文怡與竹沁在一起,但眼看著文怡要陷入險境,而自己無能為力。她苦思冥想,卻計無所出。
這時候隱隱可以聽見文怡撥動灌木的響聲。
“他來了,你們帶著人走另外一條路。我把他引到懸崖邊去。”那漢子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碰上他,打不過就叫我,咱們就在這林子裏麵放一把火燒死他。”
他們說罷,分成兩批,兩個人帶著蘭香往另外一條路下山。而那位禿頂虯髯的漢子故意撥動樹葉發出沙沙響聲,以吸引文怡注意。
蘭香突然心生一計,她做成非常緊急地樣子,口內雖然說不出話來,但可以發出一些聲音,手腳並用的向解押她的兩位漢子示意自己內急,要找一處隱蔽地方方便,她不過是在拖延時間,弄出一些響動,讓文怡知道她在這裏,雖說這二人也非常狠毒,但總比去山頂懸崖要好。
二位漢子似乎明白過來,一個漢子笑道:“大哥,你看這娘們看似內急,你找一個地方陪她去方便一下,你陪她去吧。”
蘭香聽了,臉立刻紅了,對那位漢子擺擺手。
那漢子似乎也明白,沒好聲氣地說道:“是稀罕看你屁股,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什麼,你急啥,不過老子倒是怕你逃走,對,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看著她,看她往哪裏跑。”
兩人將蘭香帶到一個僻靜處,一人站在蘭香前麵,一人站在蘭香後麵,蘭香手腳被捆綁著,解手行動不便,便向那漢子示意鬆開手中套繩。那漢子色心頓起,笑眯眯道:“美人兒,不用鬆解手中繩子,我來幫你解褲子吧。”說罷便上前做準備動手。
蘭香手腳並用,對那漢子踢打著,屋裏哇啦地口內說著什麼。
“大哥,不可這樣子,這次咱們將她解押回去是給張公子做老婆的,對,他本來就是張公子老婆,那個孩子也是張公子的,回去後她要是在員外麵前說起來,隻怕不好招待。”
“這個我自然知道,我不過是逗她玩而已,想來老子有一段時間沒有開葷了,回去到春香樓去好好玩玩。”
竹沁耳尖,似乎聽見樹林裏麵的聲音,她低聲對文怡說道:“文怡哥,這裏有人說話,說不定他們往這邊下山了。”
蘭香的聲音他是熟悉的,文怡也聽見了這聲音,知道蘭香一定在這樹林裏無疑。他彎腰著掀開灌木向有動靜的方向走去。
那二人似乎也發現了動靜,拖起蘭香便走。蘭香不走,一個漢子便往蘭香後腦猛擊一下,蘭香立即暈過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在一個漢子肩膀上,樹枝刮得臉龐火辣辣地疼痛,她見林子裏麵燃起濃濃大火。火光中一個人似乎在跳躍,她不知道裏麵是不是文怡,但裏麵是一個男子無疑。既然是一個男子,不是文怡那又是誰。
她覺得她與文怡的如此近,有如此遙遠。她覺得造化弄人,老天不公,好人為什麼有這麼多磨難。如果文怡一旦不測,她便打算不再苟或於人世,到另外一個世界去尋找文怡哥,還有爹爹、母親。她暗暗下定必死的決心。
她被人扶上馬,遠遠地見火光周圍來了許多人,想必是救火來了,也許文怡哥有救了。她無力地垂下眼睛。
火光之中的人確實是文怡,他在火光中跳躍,移動是因為竹沁為了她受了傷,行動較慢。他得要把竹沁從火中拽出來。
竹沁的傷勢倒是不重,而他雖然燒傷不算重,卻因為原先在張家被活埋又帶傷尋找蘭香,加之自己看見咫尺的蘭香被掠走,鬱悶之極,回到家便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