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出神地忘了一眼遠方,補充了一句道:“張竹沁不似其父親,她有一顆善良之心,沒有幹過壞事,這些錦衣衛龍珠混雜,不免傷及無辜之人,你去之後從中取便,見機行事,務必將二人放出去。以張竹沁的本事在外麵也可以混出一片天地的,而蘭香…”
“蘭香會怎麼啦?”
“蘭香就不同了,她手無縛雞之力,一人在外麵漂泊顯然不行,我不放心,你找到她後將其送往零陵九凝山腳下一個小山村,那個地方蘭香是非常熟悉的,那兒住著一個啞巴,如果沒有找到那位啞巴就將她帶回來送到虎山去,虎山有她的一位閨蜜在叫迎春…”
“文怡哥,你放心,她們二位我一定會找到。”黃衫聽了片刻道:“還有嫂子,要不要騷哥信給她,免得她牽掛你。”
“你告訴她,我還有兩個月才回來。”文怡說罷掏出一塊手帕,背麵繡著一隻鳥,展開手帕,裏麵是蕙蘭是一束長發,他撫摸片刻,便收起來,從另一個袖子裏掏出一塊用舊的手帕,也有一隻鳥,兩塊手帕合一起了就是一對鴛鴦,這是蕙蘭繡上去的,臨走時他兩塊手帕都拿在口袋裏,如今將這塊派人送回去,說明他在這裏很安全。
“把這個帶給你嫂子。”
黃衫不便多問,知道此處不便久留,商量完畢後立馬離開了王睿聰家。
黃衫一出去,這時候又進來一人,聲音高亢,底氣十足。
“文怡兄,文怡兄在裏麵嗎?”那人一進來便吆喝著要見文怡。
王睿聰一眼發現來人正是蔡琰。王睿聰開玩笑地說道:“晚上來我家卻找朱兄,這是何理?”
蔡琰樂樂嗬嗬地與王睿聰玩笑道,“我就是想這麼晚來看朱兄,就不是來看你的,不服氣來與我比武呀……”
“呸!”王睿聰啐道,“你功夫那麼厲害,本公子是個文弱書生,君子動口不動手。”
“那是你書生之言,作為武官,既要動口也要動手,不然如何禦敵。”
“好了好了,算你有理,不開玩笑了,又真正事情要與兄弟們商量吧?”王睿聰問道。
“對,有事情找朱兄,朱兄是你府上貴賓,哪****將他請到我的府上,讓你幹瞪眼。”
王睿聰不屑一顧道:“你還沒有進我家門就要挖牆腳了,今晚上你見朱兄這個忙我可不幫你了。”
蔡琰於是便軟下口氣,央求王睿聰。
王睿聰領著大夥兒返回書房,在書桌前四人東西南北坐好,吩咐丫鬟沏茶上來。
蔡琰撈起一杯茶一飲而盡,道:“你二人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回來的有多及時吧?”
“及時?”王睿聰不解地眨眨眼睛,“我們趕上什麼了嗎?”
“哈哈,”蔡琰用力拍著好友的肩膀,“趕上了一場大熱鬧!”
“哎喲,你的熊掌太厲害了…”王睿聰裝作歪嘴裂瓜的樣子。
“看來哥今天又碰瓷了。”
楊誌河插嘴道:“得了吧,你不是常常武槍弄棒的,裝模作樣的。”
“什麼樣的大熱鬧?讓我也開開眼界。”王睿聰問道。
聽他這樣說,朱文怡倒還罷了,王睿聰和楊誌河卻一齊睜圓眼睛,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因為他們二人非常了解楊誌河,知道楊公子是全京城最愛看熱鬧的一個人,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他的影子,所以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大”熱鬧,就知道一定不會是個小事兒。
“別吊胃口了,快說,有什麼熱鬧看?朝廷要加恩科點武魁了嗎?”王睿聰催問道。
“比那個熱鬧,”蔡琰擺擺手,“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唐山的那個小縣城外,看見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