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監獄裏麵,一盞豆大的油燈嗤嗤地響著,燈光下一個身著囚服,腳帶著鐐銬的,背靠牆壁,蓬亂的長發遮蓋遮蓋了他的臉麵,一雙精亮的眼睛放著光芒。
隨著一陣子嘈雜聲,緊接著便是鐵門開鎖的聲音,他抬起頭來,監獄門被打開了,幾個獄卒一擁而入。
“葛木,站起來跟我們走。”
葛木隻是微微抬起頭,一副不屑的形態。
一個獄卒早已不耐煩了,走向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罵道:“你TM的聽見沒有?”
罵完了便一手將葛木拖了起來。
葛木雙眼精光一射,帶著枷鎖的雙手一甩,擺脫那位獄卒的手,自己踉蹌地站了起來,走向門口。走在後麵的獄卒罵罵咧咧.腳鐐拖地,發出嘩嘩地刺耳聲音,行動緩慢的葛木被後麵的獄卒往前狠狠地推了一把。
“快一點。”
葛木踉蹌一步,回過頭來死死盯住身後的獄卒,那名獄卒後退一步,怯怯地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哼!”葛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蹣跚的腳步繼續往前走。
大牢外,百步之外火把突然點亮,將大牢照耀如同白晝,隨著一聲呼喚人潮滾滾而來,數名巡邏的獄卒吃了一驚,互相詰問:“什麼聲音?”
他們正議論著,一位眼尖的獄卒突然發現轉角處一群農民手中拿著木棒,鋤頭,潮水一般地衝了過來。
“不好,他們要劫牢。”
“關牢門!”
此時的葛木正站在牢後的場地上,場地正中築一個高台,台上豎著一根聳立著一根樹木,儈子手手持大刀,袒胸露乳地站台上。
為首的是一位身著朝廷七品官服的縣尊,他吩咐獄卒道:“將犯人帶上來。”
葛木被獄卒推了一把,踉蹌地上了台階。
“卸下刑具。”
一名獄卒上前卸下葛木的腳鐐手銬,另一名獄卒將葛木用麻繩捆綁在木杆上,一名軍士走到葛木身邊,用手拍打著葛木的帶血跡的臉,獰笑道:“小子,今晚爺爺我送你回老家去。”
“行型!”,
隨著隊長一聲高呼,劊子手舉起大刀,越過葛木頭頂。刀身錚亮,寒光閃耀。
大牢周圍殺聲四起,外圍的獄卒發出一聲慘叫之後紛紛倒下,行型的隊長這才發現有人劫獄。
“快一點,有人劫獄。”
他這是在命令劊子手執行命令,以便早點撤離。
劊子手掄起鬼頭刀向葛木頭頂砍來,看上去似乎用力過重,身子居然與大刀向葛木身後跌了下去,便再也沒有起來。葛木就勢往一邊側偏,躲過這一刀。
劫獄之人與獄卒已然打成一遍,隊長此時已然無心顧及行型過程,他命令獄卒殊死抵抗,然而總是左支右絀,就在此事一個身影一閃而過,接著就是人頭落地。
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葛木,此時的他已然解開手中的繩子。
忻州知府王子謙此時正在案台上批閱公文,一份邸報吸引力他,報道說左督察禦史朱文怡到大同視察,途徑忻州,有短暫停留沿途官員務必按製度接待,不得有誤。王子謙看著注冊報道心中不免怒氣難消,他口內憤憤道:“TDE,昨天還是一名縣令,今日便身為督查使,還要我等好好接待,做夢吧。”
外麵一陣子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他的思緒,他感覺到有些不對,放下邸報,擱下筆,拉開窗簾。此時房門突然被撞開,一名軍官身著血衣,形態狼狽地出現在麵前。
“大人,不好了。”
“倒地發生了什麼事情?快說呀。”
“大人,一群刁民劫獄了。”
王子謙一手拍在桌子上,問道:“那位葛木呢?”
“回稟大人,隻怕趁亂逃走了。”
王子謙氣得指著那位官兵鼻子罵道:“一群廢物。”說罷便跌坐椅子上。
那位軍官似乎想安慰一下王子謙道:“已經通報忻州都指揮使了,想必很快就會趕來支援,擒拿那股叛賊。”
王子謙指著軍官的鼻子道:“別的我不管,一定要將葛木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軍官唯唯諾諾地道:“是,下官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忻州及周邊幾個府衙接到朝廷公文,說欽差大臣朱文怡不日到達忻州,忻州一杆文臣武將,齊聚忻州府衙,知府王子謙來回走動,他不時地往往外麵。他看看天生已晚,問身邊同知道:“申時已過,朱大人怎麼還沒有到?”
同知搖搖頭道:“隻怕是在路上耽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