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夜以繼日,日以繼夜的為了不讓眾鄉親曝屍荒野。身體已經快要油盡燈枯,吃不飽穿不暖大人都扛不住何況還是個少年。
還未走出村口幾腳路便因為體力不支,精疲力盡地昏倒在地。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成悠悠醒來。緩緩盡力掙紮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原來身子躺在馬車上。自己仿佛被一個商隊所救。左右看去不止自己一人旁邊也躺了兩,三個人不過大多都是少年。
薑成盡力想爬起身子,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薑成歎氣一聲,言道:“哎”。
不做多無用功夫。聽著耳畔的馬車軲轆壓軸聲響。能感覺到不是一輛馬車在前行。
自己稍微做完修整,準備起身。因為心中有大仇,有大恨。寢食難安,這或者是目前支持少年活下去的唯一動力與信念了罷。
“老大快看,這裏終於有個醒了的……”。一個臉上長滿麻子的傭兵叫將起來,言道。
“喂點東西給他吃罷,餓死了可就沒用了。”前方一名高頭大馬上的大漢轉過頭來說道。
這麻子傭兵插好大刀,便騰出雙手去那坐下馬肚裏解下包袱。打開取出幾個蔥餅,一點幹糧,拋將給薑成。
薑成也是餓壞了,沒想到吃的還好。剛剛一聽有食物,便想到自己不知昏迷了多久,又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東西。
這一聽有食物便立馬來了餓意,肚子也空虛了起來。
也不管有沒有毒,好不好吃。當下就解開。三下五除二,風卷殘雲便把幹糧吃完。薑成吃的猛急,這下可好一個勁兒的打飽嗝。便要來討水喝。
那麻子旁邊的一人刀疤臉卻看不慣,叫將起來:“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也敢在老子們麵前討來討去……”。
便做勢要拿馬鞭來抽打薑成。
麻子臉看見了便拿刀背一隔。勸阻到“刀疤,脾氣放好點。打壞了,別誤了老大的好事。”又從馬頭旁邊取出一個水袋,扔給了薑成。
薑成一看這分明就是喂馬的水,心中騰勢便起出一把無名之火。
想要爭辯,又怕他那鞭子,欲言又止。胸中一腔憤怒熱血,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先修養身子,再離開這個遭受欺淩的鬼地方。
……
難得的是吃過東西之後,那群人也沒來撩撥薑成。
悠悠睡了一會兒。大太陽日上三竿,曬得薑成眼皮發熱。
薑成醒了,這大日頭曬得薑成又忙眯上了眼。“哎,我才眯了一會就到了中午麼,看了睡了一上午了。”
被大太陽叫醒的還有馬車上躺著的其他兩位,年紀和薑成差不多。更難得的是衣服同樣破舊,麵容還算清晰,隻是和薑成一般滿是灰塵。
這兩人一醒之後眼中同樣露出了迷茫的神色。隻不過剛醒的精神比薑成好多了,薑成油盡燈枯早上醒轉之時全身無力。
這兩人一醒,便四出打量。挺起身看見前方那夥人之後更是嚇的半死。
仿佛逃命一般,連滾帶爬從馬車上滾了下去,另一個稍微好點。跳了下馬車。
這二人隻道那夥人在前,看不見他們。拚死一搏。哪裏想到剛跳下馬車就從後方聽見一聲大笑。
隻見刀疤臉笑著,言道:“終於醒了兩個小雜種……”。
刀疤臉也不來趕這兩個人,又看了幾眼。轉眼對薑成,說道:“小子,這可是難得的逃命的機會,你不想活命麼?趕緊逃跑吧……”。
薑成卻是懶得理他,看他做勢欲打。才開口“我渾身無力,害了風寒一般,跑不動所以不跑。”
刀疤臉,笑道“哦?得病了麼?也無所謂,過一會兒,你也就不難受了。”
刀疤臉這句殺氣騰騰的話,驚的薑成仿佛被人媽到架在了脖子上,那種無力感——一如在小山村眼看全村喪命在暴徒手下,卻無能為力的倒錯感。
“啊!!!”薑成大叫一聲,心中暗暗發誓:我薑成再也不要這種生氣拿捏在別人手裏,這種猶如螻蟻,命賤如草的生活了!還有村子的大仇,我不能不報。
刀疤臉確是沒有功夫理他,因為和薑成說話的這段時間。那兩個逃跑的已經跑了一大段距離了。
刀疤臉冷笑一聲,言道:“跑哦,貓捉耗子……”。
刀疤臉從馬背上直接跳將下來,三步做一步走。隻見他走的極快,猶如在密林中穿插奔跑。沒幾步就快趕上那兩個人。刀疤臉乃是一名開元武者,怎麼也是個修真的大人,對麵不過兩個毛頭小子,哪裏跑得過刀疤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