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還順利嗎?”
“應該還算順利。”蕭州旭回道。
役元走到他們中間,並排站在鑄劍池邊看著裏麵的落亦劍。三個人在鑄劍池邊上,都盯著池中的落亦劍。
落亦劍在翻滾的烈焰中筆直的樹立著,絲毫不減好劍的風範。它在爐火中散發出微微的銀光。隻可惜爐火猛烈,最終它還是逃脫不了被熔化的厄運。劍的邊鋒已經出現了蜷縮,劍麵也開始慢慢泛黑。
役元看著池中的落亦劍,不禁有點愧疚感。這明明是祝甫的佩劍,現在卻要為自己來熔化它。
葭兒覺察到了哥哥眉目間的不適,她把手搭在役元的肩上說道:“哥哥,別多想了。”
役元看著她,點了點頭。也對,事情已經發生了。渡江之戰在即,想過去的事情也沒用。平賢內戰的失敗已成定局,應該好好準備著下一次大戰才對。
役元回過神來,不去想這些。他看著烈焰中的落亦劍,期待著從其中提煉出翩清仙石來。隻要能夠提煉出仙石,他便又可以重新恢複功力,回到不可阻擋的戰神之身。
然後他忽然想到葭兒一個小丫頭,居然懂得這些鑄劍之術。十一年不見,當年的妹妹居然已經成為一個鑄劍師了。役元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
“葭兒,這十一年來你是怎麼學會鑄劍之術的?你的鑄劍之術,看起來確實趕得上頂尖的鑄劍師了。”
葭兒馬上咧開嘴笑了起來,她得意的說道:“嘿嘿,厲害吧?這十一年我一直在一個小土村裏。裏麵有一個神秘的白胡子老師父,就是他教我的。”
然後葭兒上去,一把挽住蕭州旭的胳膊繼續說道:“後來我救了小旭,又在他的風殤劍上做了不少試驗。所以說起對神劍的熔鑄,我可是厲害著呢!”
役元馬上詫異起來,他衝著蕭州旭驚恐的說道:“你居然敢把風殤劍交給她一個丫頭?你也不怕被她熔壞了?”
蕭州旭聳了聳肩,雙手抱胸無奈的回道:“當年天嵐城滅後,是葭兒救了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再說她發起脾氣來我哪受得了。當時她三天兩頭纏著我要劍,我就隻好依了。”
役元歎了口氣,他開著玩笑的說道:“也好。我的這個妹妹啊,也沒人受得了她。也就你替我照顧了。”
聽到這話,葭兒馬上不高興的嘟起了嘴:“哪裏呀!哪裏是小旭在照顧我,明明一直是我在照顧小旭嘛。”
役元開著玩笑譏諷道:“憑你?他向來獨來獨往隱匿蹤跡,也就拖著你個拖油瓶才不得不留下來。哼”
葭兒不高興了,馬上上去給了哥哥一腳。
役元的小腿直接被踹的生疼,看來妹妹完全是沒留餘力啊。役元揉著被踹疼的小腿,彎著腰說道:“你這麼野,也就我這個兄弟肯要你。唉,也好也好,好歹也是把這個妹妹給送出去了。”
葭兒又過來給了役元一腳。
她憤憤說道:“哼,小旭明明就是我救活的,也是我在照顧的。不信你問小旭嘛,對吧?”
蕭州旭也走上前來,看著他們兄妹打鬧的場景,也微微笑了起來。他替葭兒圓場道:“確實。當年多虧了葭兒的救命之恩。”
役元上去在蕭州旭的胸口錘了一拳。
然後他在蕭州旭的麵前伸著拳,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也好,其實把妹妹交給你,我也放心。”
蕭州旭淡淡笑了笑,也伸出拳去與役元重重相碰。龍騰劍主和風殤劍主拳拳相應,兄弟之間生死情誼。
看到他倆的拳拳相應,葭兒也咧嘴一笑。她走到役元和蕭州旭的中間,左右兩邊都緊緊的挽起了他們的胳膊。她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咧著嘴笑的那麼開心。
對她來說,一個是寵愛她的哥哥龍騰劍主,一個是喜歡她的風殤劍主。可能全天下都沒有比她更幸運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