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寒飛明確表明了自己的意圖。今天她無論如何,也是要帶著汐旻回去。大戰在即,女兒不呆在身邊,做母親的總歸有些放心不下。縷寒飛這回親自來帶汐旻回城,看來真的是鐵了心,一點都不能退讓。
堂文族和天嵐眾人自然是沒有阻攔。母親帶著自己的女兒回族,哪裏有阻攔的道理?
於是日過中午之時,縷寒飛便帶著汐旻回到天使族。一路上汐旻都沒有說話,她也不敢頂撞自己的母親。在時隔一年之後,汐旻又一次被強行帶回了自己的族城。
不過讓人沒有想到的是,縷寒飛除了帶著汐旻回到了族內,同時也把道役元一起押了回去。
縷寒飛沒有告訴堂文族,更沒有告訴天嵐眾人。她就這樣秘密的把役元一起帶了回去。對她來說,天使族的仙術絕對不能外傳。更何況,役元還學會了族內至高無上的“聖天使翼”,還獲得了汐旻一半的靈力。這簡直就是不能忍的事情。
役元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偷學仙術的罪人。她給役元上了鐐銬,直接把他關在了天使族的地牢裏!她恨透了這個拐走女兒的人,直接把他囚禁了起來。
偷學仙術、誘拐少主。這兩項罪名扣下來,殺了他都不嫌多。要不是汐旻再三相勸,再加上大戰在即,否則縷寒飛還真的起了殺了役元的心。
她把役元關在了天使族的地牢裏,給他帶上了手銬和腳鐐。可憐的役元既沒有功力,又受到了仙術的壓製,現在就是凡人一個。他根本無力反抗,隻能乖乖的被扔進了地牢裏。
南北決戰就在眼前,縷寒飛居然因為自己的私仇而囚禁了龍騰劍主!
縷寒飛帶走汐旻、關押役元的這件事,很快就被天嵐眾人知道了。大師兄聽說這件事之後,隻說了一句話。他用了畢生的憤怒情緒,說出了這一句話。
他說:“兩個月的平賢惡戰啊!我費盡心機去得到落亦劍,得到翩清仙石,得到讓龍騰劍恢複功力的機會。——到頭來,還是被這廝女人搞成了一場空!”
……
役元被扔到地牢中。他自嘲的笑了笑。想當初天使族被圍城的時候,還是他幫助打開了圍城的缺口。他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扔到這城中的地牢裏來。
牢中鋪滿了濕漉的破稻草。他直接在稻草上躺了下來。由於手腳都戴上了鐵鏈,他睡起來的姿勢還很不舒服。
汐旻被強行帶回了天使族的宮殿。城內的瑩空殿上,汐旻和自己的母親不停的在替役元求情。汐旻覺得非常對不起他,她一個勁的向自己的母親解釋。
她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離城出逃是因為自己,教授仙術也是自己主動提出的,包括把一半的靈力傳給役元,都是自己的主意。
可是縷寒飛哪裏聽得進去這些。她坐在高高的寶座上,氣的直喘氣。這三件事,哪一件都可以讓她發一頓火。
“母親,這些都是因為我。我知道我錯了,你放了役元吧。”汐旻苦苦哀求著。
縷寒飛大袖一揮,指著台下的女兒訓斥道:“放肆!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少主私自出逃,族內仙術傳給外人,你知不知道我們天使族的臉都丟光了?你知不知道背後多少人在說我們的笑話?”
一旁的鄭威老將看不下去了,也想來勸勸汐旻。他湊近了汐旻的耳朵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少主啊,君上還在氣頭上。你就別激她了。等到君上氣消了,自然就會放了他的。”
汐旻停止了爭吵,她知道再吵下去也沒什麼用。看來母親真的是心意已決。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殿,轉身向自己的安寢殿走去。她完全不想再去理自己的母親。
天色入夜,太陽完全沉下山去。汐旻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房門外的婢女見到她出來了,馬上迎了上去。婢女端著香噴噴的飯菜,在汐旻的麵前行了個禮。
“少主,該用晚膳了。這是君上特意讓我們為您準備的。君上說您一年沒有回城,肯定會相念家鄉的飯菜。”
汐旻斜了婢女一眼。她淡淡說道:“我沒心情。”
婢女趕緊低下頭,哀求似的說道:“這……少主可別為難我們呐。君上說了,要是少主您不用晚膳,那就是小的們做的不合胃口。這可是要懲罰我們的。”
“哼,她還是那麼不講道理。”
汐旻還是接過了婢女手中的飯菜。她看著手中的四菜一湯,確實都是自己以前愛吃的菜品。可是她現在真的是沒有胃口去享用晚膳。
她忽然想到,牢中的役元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和自己一樣,也是從早上被帶回來到現在,都沒有進過一粒米。
她想去看看役元怎麼樣了。於是乎她親自端著飯菜,一個人朝地牢走去。
說實話,雖然汐旻從小在宮殿中長大,可這宮殿中的地牢她倒是從來都沒有去過。要不是為了役元,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關心地牢是什麼樣子的。
守牢的侍衛見是少主親自來了,馬上都站直了身子。少主親自端著飯菜來看犯人,他們也不敢攔著,隻好放汐旻進了去。
汐旻她走下陰森潮濕的台階,來到了牢中。台階上有著些許的青苔,她好幾次都差點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