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蘇清婉不服氣地在喜帕下一咬牙,反過力氣,狠狠地掐住墨殷離手背上的肉皮,以示抗議。
墨殷離眉頭頓時一皺,目光黯淡地看向頭頂喜帕的蘇清婉,不含一絲感情地低聲暗語警告著:“你已經中了毒,如果你想要舒服些,最好給我乖乖的!否則……你會活不久的,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蘇清婉怔住,頓時妥協了。她還不想死……
太狠了!簡直是太狠了?竟然敢對她用毒!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的,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就這麼輕易地死掉?不!休想!
不過……傳聞裏不是說這個睿親王是個斷袖,有龍陽之癖嗎?而且還是個病秧子,如果確實屬實,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冷?而且力氣這麼大?
墨殷離揚起唇角諷刺一笑,放開了蘇清婉,在剛要拜堂成親之時,墨殷離絲毫沒有預兆地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後一陣猛咳,暈了過去。
“王爺病發了……王爺病發了……快,快扶王爺回房休息……”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蘇清婉頓時一驚,然後不顧眾人的麵,掀開了蓋頭,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墨殷離,微微皺了皺眉,心想,這人當真如此虛弱嗎?
看他唇色紅潤正常,有著現代人靈魂的蘇清婉又怎麼會看不出這其中的不正常?一定是裝的!
墨殷離就這樣被管家和侍衛給圍了起來,然後送進了房間,一時間,來賓們都傻了眼,頓時議論紛紛。
“這王爺的病早不犯晚不犯的,偏偏這個時候犯了,哎……這病如山倒,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啊……”
“是啊,這蘇丞相的千金,也怪可憐的,這下她該怎麼拜堂呢?”
“她不會克夫吧?”
……
聞聲,蘇清婉心底一緊,他這是要置她於死地,克夫的罪名在古代可以說是非常忌諱的。顧不得多想,便追了過去。
剛到門口,便見一個翩翩的粉琢玉人緊張地衝進了房間,麵帶梨花雨,我見猶憐。
蘇清婉剛想進去,卻被侍衛給攔了下來:“王妃請留步!”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蘇清婉斂眉,壓著聲音問。
這時,張管家凝神走了出來,對蘇清婉恭敬一緝,道:“王妃且莫驚慌,有蘭側妃在此侍奉王爺就夠了。今兒個您是主角,還請王妃隨老奴到前廳拜堂成親。”
蘇清婉一時不明白張管家是什麼意思,便客氣皺眉問:“王爺暈倒了,還如何拜堂?”
這時,一個家丁抱著一隻公雞走了過來,張管家接過家丁手中的公雞道:“王妃莫心急,睿親王身子不適,臥榻不起,故而就委屈王妃了……”
“什麼?!”蘇清婉頓時臉色大變,瞪大了眼睛。
抱著公雞拜堂?這算哪門子事?她蘇清婉豈能被這般侮辱?蘇丞相豈能受得了這般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