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萌說完一句話,就開始大口喘氣,肉團把頭趴在子萌的胸口上,靜靜的聽著他的心髒,樹花語在一旁已經心疼說不出任何話,他的句句語言都刺痛自己的心髒,又如何不心疼,她有什麼資格讓他為了自己赴湯蹈火,有什麼資格讓他為自己受了那麼多苦,又有什麼資格讓他不顧性命之危,冒險來找自己。
“傻仔,把子萌抬起來,他心脈開始裂開。”
樹花語和子萌的手搭在肩上,用自己的身體支撐他,走幾步子萌站不穩就倒在地上,肉團一個箭步倒在地上,把自己墊在子萌的身下。
“哎呦我的媽呀,好重,傻仔還不快給我把他拉起來。”
樹花語看自己也支撐不住子萌,幹脆讓肉團自己先跑回去告訴月世君,自己慢慢的背著他走。
肉團見情況不妙,拔腿就往鬼洞跑去,子萌嘴裏模模糊糊的說起來話,樹花語即使聽不清楚,也努力的回答每一句話。
“傻女人……不要…傻……傻。”
“子萌,別說話,我會救你,我會救你。”
“傻女人,我好疼……”
樹花語聽到子萌說出這句話,跪倒在地,把子萌扔在地上,大叫起來,眼淚不聽話的流下來。
“你為什麼來找我啊,你是不是腦子被桃子砸壞了,你不好好養傷你跑到這裏找我,你要幹嘛,你知不知道我隻是個普通人,有什麼資格讓你為我那麼拚命,有什麼資格讓你為我那麼不要命啊,你看,你看我的臉,看到沒有啊,這麼醜陋不配讓你對我那麼好,我不想連累你們,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放棄你們,你又讓這個決心在這一刻,徹底消散,你們是神仙,是神仙啊,我隻是一個死了連野獸都不願意看一眼的廢人,有什麼資格讓你為我送命,又有什麼資格讓你為我擔心,又有什麼資格讓你為我受傷,我不配,我不配啊。”
樹花語說完,捂住臉跪在地上大哭起來,她惱恨自己不能為子萌做一些事情,自己除了會哭,就是一個廢人了,為什麼他拚死要保護一個廢物。
子萌艱難的坐起來,微笑在臉上始終未變,雙手把樹花語攬在懷裏,緊緊的抱住,這個擁抱是自己等了多久,幻想了多少次才得到,他怎麼能就這樣放手呢。
“因為,你是樹花語。”
樹花語在子萌的懷裏痛哭起來,這是委屈,還是不知道忍了多久的淚水,在這一刻爆發起來。
樹花語覺得子萌越來越虛弱,擦擦眼淚,把子萌的手重新搭在肩上,往鬼洞走去。
鬼洞內,月世君聽完肉團一大推的話之後,扶著額頭,閉上眼睛,靜休起來,肉團也不敢在說話,現在原地,小手不停的拽著衣服,眼睛不停的往外看,終於看到樹花語把子萌帶來,馬上就跑到洞外,幫樹花語接住子萌。
月世君抬起頭,臉上的一絲表情都沒有,仿佛整個世界的塵事都與他無關。
樹花語把子萌靠在山洞旁,讓肉團在一旁照顧,自己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往洞內走去。
“嗬,你回來了,我的食物呢?”
“救他……”
“你不會沒有把我的果子帶來吧?”
“救他……”
“嗬,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