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白狼。”
女子疼惜的把白狼抱在懷裏,百年不曾掉淚的眼睛,竟能流下如此苦澀的眼淚。
女子抱起白狼架黑色霧雲而起,往白豆和樹花語的方向飛去,白狼嘴裏還在不停的念著樹花的名字,而樹花語坐在桃仙穀,花水池旁,目光呆滯,腦海裏麵都是白狼和那個姑娘的記憶、
白狼是誰?自己又是誰?那個女子是誰?初墨淵是誰?仇離彥又是誰?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意思,著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來告訴發生了什麼。”
女子抱著昏迷不醒的白狼從空中架黑霧穩穩的站在地上,把白狼放在爬在一旁的白豆身邊,白豆立馬把白狼用尾巴圈在懷裏,舔著他的傷口。
女子走到樹花語的身邊,把樹花語拉起來,一個巴掌過去,她倒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女子不容樹花語反應過來就又連著打了幾個巴掌,樹花語被打懵在地上,女子把樹花語從地上拉起來,拽住她的頭發推到白狼身邊,樹花語沒有什麼準備就被強行的推在地上,膝蓋,胳膊臉上都被石頭蹭破,女子掐住樹花語的衣服,凶惡的口氣怒吼著樹樹花語。
“你給我睜眼看看,這個是愛了你千年,護了你幾十年,等了你幾百年的墨初淵,他為了你不怕受地獄之苦,為了你不怕天帝的懲罰,為了你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願意一刀兩斷,為了你放棄了萬年的仙道,為了讓你笑,他不分日夜的為你建城,為了你和天帝抗衡。為了你他失去仙骨,你口口聲聲說愛他,這就是你那破爛不堪的愛嗎,你知道這些年他為了找你受了多少苦,他不怕違反出穀的命令,他不怕雷劈之劫。是你,他都是為了你永生不得出狼穀,而你卻不認識他,如此絕情的讓仇離彥打傷他,為何,為何他卻不及初墨淵的一半癡心,為何我等了;那麼多年卻始終換來是他的冷漠,為什麼,情愛比地獄之苦還要痛…。”
女子無力的痛哭在地,鬆開樹花語的脖子,樹花語覺得嘴裏好苦,用手觸摸才知道,血和淚混在一起的味道那麼苦澀,她抬起手擦幹白狼的未幹的眼淚,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沙啞的聲音梗咽的說不出話,女子不在哭泣,嘴角一絲似苦笑又像是自作多情的模樣,站起來抓住樹花語的在地上拖著,樹花語立馬被痛醒,兩隻手抓住女子的頭發像讓她放開,可是手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隻能仍有女子拉著自己的頭發。
“我曾經和墨淵說過,萬年的桃花會在千年開出血紅的顏色,並且永遠枯萎凋零,永遠都不會在活過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白狼,你是癡兒嗎,為何這麼做,為什麼…白…”
“你夠了,別問了,沒有她,我要那麼多修為有何用?我以為我本可以在狼穀修行仙道可以升天做高仙不再低下,我曾幻想不再管六界之事,不擾兒女情長,不碰情愛之苦,可是我,或許,我錯了…”
“白狼你不能這麼做,不能舍仙為凡啊,你這麼做又和他有什麼兩樣,明知鬼不如仙道,還要反仙稱惡。”
“如果我不舍仙為她,我活著也隻是一個仙廢,又能做的了什麼,又要這仙力卻不能保護所愛之人,又有何意義,又有什麼資格稱為仙呢。”
“白狼,以後萬年的桃花在千年開,不是祥兆而是不詳啊,那血紅的桃花顏色將枯萎凋謝永不反生啊。”
“我不會讓她凋謝,就算用我萬年的仙血之軀我也會奮不顧身,我不會讓她凋零,我會讓她永生茂盛,我不要什麼下世輪回再相愛,我隻要這世與她長相廝守,我不要來世的苦苦等待,我隻要今世與她的幾十年的平淡,我不要什麼六界之權,我隻要她六世陪伴,我不要仙玫滿城我隻要她在我心裏的府邸永不離開,這就是我白狼活下去的意義,就是我為何活在這裏的一樣,因為…她可是我的一生…”
“白狼…”
女子的眼淚落下的都是白狼與她爭吵的回憶,樹花語也感覺不到疼痛,捂著早已痛到麻木的心髒,紅腫的眼睛不聽話的流著眼淚。
女子把樹花語扔在地上,拿起手中的匕首往樹花語身上刺去。一刀又一刀。樹花語似乎感覺不到痛,目光呆滯的看著天空。
女子看準樹花語的心髒,準備下手,一陣白光把女子反射幾丈之遠,女子單腿跪地,慢慢站起來。
仇離彥疼惜的把樹花語抱在懷裏,看著她受傷那麼重,又是一掌把女子拍到地上,女子卻不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