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兒?我死了嗎?”好像還是一點一點有意識了,黑暗逐漸被光明代替。雖然醒來的並不好看,甚至還有一些狼狽,伴隨著濃濃的煙火味…。哦!我還沒死!其實從小我的身體就不是很強壯,天氣冷一點了還會風寒感冒,但是不曉得為什麼這次這麼大的挫折也沒有將我打垮,死神並沒有將我帶走,我竟然還有生還的希望。也許…我命不該絕吧…可是,有一種痛我是切身體會到了,它不在肌膚,不是身體上的痛,而是一種濃的化不開的悲傷,它快要將我淹沒…我頹然地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想要為以後的日子做些打算。我忽然想起以前父親說過的一句話:做人有一技傍身想存活下去還是容易些的。嗬嗬,我苦笑,命運啊命運…難道說這結局早就已注定,一切都在老天的掌握之中?我想起了以前來看過我的荷姑,她老說我能幹,說我彈得一手好琴,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在走投無路下,看來我隻能去投靠她了。我支撐起身體站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疼痛,衣服也已經被劃得破破爛爛…。
來到長安,已是又累又餓,身上還有幾處傷,疼得像火燒一般厲害,好不容易才找到荷姑的家,記得以前父親都帶著我帶上禮品才來的。
我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手上,似乎隻有那樣我才有力氣敲門。們開了,走出一位年紀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應該是丫鬟。“啊”,她看著我似乎嚇了一跳,也難怪,一身破破爛爛不被認為是乞丐就已經很好了。“什麼事啊?”我聽著一個女人捏著嗓子的說話聲,聽聲音應該是荷姑。荷姑走到門旁,“咦,什麼人啊,今天一開門就黴氣衝天,什麼人啊,快走快走!”我有些著急,“荷姑,是,是我,我是上官。”我麵前這個女人先是一愣,然後把眼睛瞪得老圓,眼睛都撐開了,露出了嚇人的眼白。她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後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臉上。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上官?”我笑著點了點頭。她一直看著我的臉,似乎要在腦中搜索答案。要先回憶起一張張人臉,然後再一一識別,一一篩選。她的表情由陌生變為熟悉,:你,有事嗎?“我輕聲說:”荷姑,你先聽我說,我父母親他們都被四個蒙麵人殺了,我僥幸才逃了出來,我,我可不可以先在你這住幾天,安頓好,再做打算?“再一次回憶起了不想回憶的事,我祈求地望著荷姑。而她也不著急說話,而是叫仆人拿來一枚銅鏡,遞給了我。我下意識地拿著銅鏡對著我的臉看,我驚呆了,左半邊臉…。肉已被燒爛,透著不健康的粉紅色,爛肉貼在臉上,上麵還有斑斑血跡…。我一驚,感覺左臉一直都是痛著的,剛才,竟沒有感覺到…。”這…。“我一時啞了,說不出話。我,被毀容了!而荷姑也隻是有些好笑地看著我,”以前誇你不過也隻是看你父母的麵子,說實話,你以前確實也挺能幹的,隻是天意弄人,唉,現如今,你容貌被毀,已是一個殘廢人,我這裏是開飯店的,我也不想留一個這麼醜的人在我店裏,你還是走罷!“”荷姑,我,我不是殘廢人,我,我會彈琴,我可以在你們店裏彈琴…“”哼,一個女孩子容貌都被毀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她嫌棄地看著我,”喜鵲,關門。“…。天色越來越暗,一同暗下去的,還有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