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夢雪端起一隻小茶杯,放在小雪狐頭前:“還生氣咧!你若是與我們一樣,學會品茗,那自然不是笨狐狸了唄!不喝麼?那以後不叫你青丘香蘭,給你改名字,哼!”
小雪狐喔噢抗議幾聲,看著蕭夢雪一本正經的樣子。趕緊雙爪捧著茶杯,舌頭連舔著茶湯,還發出輕輕的嗚嗚聲。
小雪狐覺得這茶湯微苦,這些人為什麼喜歡喝這種東西?這不是虐待自己麼,雖然有種濃鬱的靈力在其中。不過……不是很苦嘛,似乎真的有些甜味。喝進去身體暖融融的,五髒六腑更是舒服。
茶杯太小,小雪狐臉太大且圓,舌頭也太短,嘴也不夠尖。小雪狐為了喝到杯子裏最後一點茶湯,雙腿站直著如同人一樣。若不是蕭夢雪拿著杯子,恐怕小雪狐已經翻過去了。
蕭夢雪連連叫道:“好了好了,已經沒有了。還喝不喝呀?已經嚐到味了吧!給你準備個小碗好了,小雪狐要特別對待。”
小雪狐歪頭思想,那杯子也太小了,那就用碗吧!雖然沒見過誰用碗喝茶的。
蕭夢雪翻找儲物腰帶,取出一隻黃白相間,巴掌大的通透玉碗,放在小雪狐麵前:“這玉碗如何?外麵雕花的,大師的作品咧!我自己都沒舍得用。”
李朝煜驚奇道:“大師?哪位大師煉製的高階法器?”
蕭夢雪回答:“就是東西街東街坊市,大師作品玉器店的大師啊。”
李朝煜啞然失笑,不再言語。年前在大師作品玉器店,買東西的時候,這隻碗底刻著大師作品。而且還不是蕭夢雪買東西,是楊金燕夫婦買禮物,因為買的多,蕭夢雪正好在看這隻碗,楊金燕未還價,李仙兒就讓老板送了這隻碗。
小雪狐似乎挺喜歡這隻玉碗,蕭夢雪倒入茶湯,尖著嘴吹吹。可是不能馬上喝,蕭夢雪不停的盯著,嚷嚷著:“嗯,小心燙,涼一會再喝。”
清晨的路上,精英弟子們三三兩兩前往金頂廣場。一路上互相招呼著,關係親近者聊著,大家最關心的還是精英弟子排名。
內門長老宣布:“你等精英弟子人數本就不多,經過兩日比試,昨日又經過補賽,勝兩場則入選前十。元嬰期弟子選拔已經結束,隻剩下結丹期弟子,現在每組還餘二十人,還是和之前一樣,分兩隊比試。”
李朝煜的對手是許嵩,此人與楊金燕交好,彼此也經常在一起玩樂。二人上了擂台,許嵩極不嚴肅的笑著行禮:“別打太疼,別玩真的,若玩真的,我這就走。”
“不會的,要不許兄現在下去,不過小心挨罰。”
許嵩故作驚訝般:“哎呀,我倒是忘了,還是得打,李兄記住,別打太疼。”
李朝煜直樂,眉心一道印記閃現,接著腳下發力,人影一閃便是一記衝撞。許嵩隻覺得突然頭痛,接著什麼都不知道了,整個人倒飛出了擂台。
許嵩睜眼看著圍著他的腦袋:“你們,這是什麼法術?李朝煜這是什麼法術?”
大家聞言哄笑,李朝煜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笑道:“這叫圍觀術,你認輸吧。想學麼?我教你。”
許嵩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剛才比試剛開始,腦袋就被錘擊了一樣生疼。揉著腦袋:“哎呀,好疼,哎呀,李朝煜你得賠我,就賠你剛才使的法術吧!”
李朝煜知道許嵩在開玩笑,白了他一眼:“簡單,躺下裝死,馬上就能練成。”
許嵩哈哈大笑,爬起拍拍衣袖:“李兄厲害,幾位師兄說你練成了神識攻擊,今日算是領教了。以後可再不想再來一次,太不舒服了。”
楊金燕有些羨慕:“李兄在我們這些師兄弟裏麵,可是頂尖高手了,每次問你是如何練成的,你卻總是輕描淡寫,看來我們是沒這個天分。”
許嵩說道:“是啊,歐陽前輩的玉簡,我們也偷偷看過,隻是神識分裂極為緩慢痛苦,看來除了天分,我們還欠缺毅力。”
眾人沉默不語,那功法在萬經閣也有,精英弟子們都曾經看過,根本沒有任何區別。若是說李朝煜藏拙,可說不過去。
一個時辰後,內門執事宣布名單,代表精英弟子的六十一人,將在七日後與其餘弟子入圍比試。到時候將以抽簽方式,進行比試,每人將有五次機會,輸三場則淘汰。
內門執事繼續宣布:“此次比試中,有外門執事也會參與比試,眾所周知外門執事,都是元嬰期師叔受命組成,他們也有資格參與大比。現在呢,由大長老的弟子守擂,其餘弟子攻擂,每人有五次機會,不可挑戰同一人,失敗三次則不可再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