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夢雪取出汗巾替他擦拭,一邊氣呼呼的嗔怪:“出去後尋些皂莢果,配上黃花地丁與菊花根汁液,一洗就掉了。看你以後還亂碰東西不,一般這樣的物品一離開架子範圍既會爆裂。”
李朝煜不滿的嘀咕:“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這種小心機,我看是惡作劇吧。”
空無一人的大殿內,幾人終於幹笑兩聲後,算是釋放了憋著的笑意。此殿幹幹淨淨隻有幾個蒲團,似乎是長老們的修行所在。大殿後方並沒有往後的通路,仔細查探後並無可疑之處。
大殿外沿兩側往後走,一道拱門後是第三進大院。內裏建築稍顯古舊,其風格雖與前院神似卻更簡單樸素,石質高台底座略顯粗糙。
一出拱門踏入大院,神識頓覺廣闊。除了圍牆與前院一致,這裏的建築沒有那種詭異感,乃普通石木所建,刻有古老的防火防震法陣。
此院方圓百丈,李朝煜一掃而過:“閣樓有極強的法陣,閣樓旁邊的屋子裏有三個人。修為金丹初期,其餘房間無人。天空有法陣結界,無無色琉璃,地麵有法陣無法遁地。”
楊金燕、吉祥天和長孫芳華驚訝,就這麼點功夫,一掃而過便探查清楚?這才剛進了拱門還未真正踏入院子裏,大家神識還受院牆的幹擾。
李朝煜其實隻探查了院子裏,而天上地下則是蕭夢雪探查的。反正這種事一句話說不清楚,現在也不是說明白的時候。
五人做賊般四處張望,躡手躡腳的前行。不知是李朝煜倒黴還是有意被針對,無論是打頭還是斷後,中機關的總是他。
第二道拱門剛出,李朝煜就踏到了一塊地磚,地磚似乎是從前院弄來的,阻隔神識探查。一腳踏上接著便轟然炸響,還好穿著鎧甲,但也被迸飛起來。
屋子裏三人旋風般飛射而出,同時喝問:“什麼人?”
李朝煜拍打衣袍,並不回答對麵提問,反而瞧著對方。楊金燕與三女同樣拍打灰塵,剛才的爆炸也將他們掀翻在地,這會滿臉的不高興真心不爽。
那三人一個青袍白麵書生中年模樣,體態挺拔略高,薄唇挺直鼻梁,一道劍眉下一雙鳳目,望向三女時兩眼放光,嘴角帶笑透著淫邪。
一白色錦袍中年人濃眉大眼,肉鼻頭厚嘴唇,留著短須金冠束發,體態稍矮偏胖。其身形相貌卻與錦袍似不合,那錦袍明顯顯得過長且緊繃,若是書生穿著應該合身。
第三人體態比二人適中,略黑且壯實著一身黑色錦袍,看似一普通販夫走卒。但那雙沒有一絲情感的眼神,還有冷漠刻板的表情,似乎輕視一切,包括生命。
青袍書生小眼來回掃過,輕佻道:“什麼風把昆侖弟子吹來了?我勸諸位還是請回吧。”
李朝煜問道:“你們不是青雲觀的。”
青袍書生皮笑肉不笑:“小兄弟何出此言?”
李朝煜不答,蕭夢雪站在他身後給同門傳音:“都不要答言,讓他們自漏馬腳。”
雙方就這樣沉默不語,亦都不動。
青袍書生眼角直跳,慢慢收斂起笑容:“你們請回吧,恕不相送。”
李朝煜幾人仍然未動,這樣繼續僵持。
青袍書生陰惻惻一笑:“看樣子是不打算走了,幾個小女子挺俊俏,昆侖的是否鮮嫩些?”
青袍書生與那白袍男子淫笑,而那黑麵漢子亦咧嘴似笑非笑,反而更顯猙獰。三人氣勢鋪開,靈氣繞身一卷,修為直線上升至結丹後期。
李朝煜臉紅耳赤:“終於有理由揍你們幾個狗東西了。”
長孫芳華怒目而視:“淫賊找死。”
楊金燕點頭:“知道猴子屁股麼?不知道沒關係,一會我拿鏡子給你們看。”
“幾個小鬼也來送死?”三人笑的更歡快,白袍修士說完一頓,驚訝道:“不是築基後期?”
李朝煜取出金枝劍,蕭夢雪一點漂浮身前的寶花釵:“打那個嘴賤的。”
長孫芳華自丹田處雙手蓮花指一合,白蒙蒙的光芒中一柄三寸青翠小劍浮現,小手一抖漲大至二尺六寸,一切都是一氣嗬成。緩緩一揮衣袖,青翠飛劍直指白袍男子。
那黑麵漢子冷眼旁觀這一切,看身邊二人都有了對手,抬眼瞥了一眼楊金燕與吉祥天,嘴角微揚又迅速落下,恢複冷漠的表情。
青袍書生看二人氣勢判斷出李朝煜二人隻是金丹初期,一個灰頭土臉漆黑一片實在好笑,另一個麼二八美貌少女,還長得白白嫩嫩如同嬰孩般白皙。
此人一副淫邪的笑著舔舔嘴唇,一隻手由丹田到胯部撫摸著,一柄金色飛劍法寶透體而出,翻滾著逐漸變大至二尺六寸,卻隻是緩緩的如同行雲流水般顯擺。
而做這之前,九根牛毛般的無光飛針從地麵飛向李朝煜二人,無聲無息的如同隨風飄蕩的落葉或飛絮。那書生似什麼都未做一般,不喜不悲似習以為常那般。
那飛針呲啦一聲穿透李朝煜的護盾,如同穿透普通符紙般簡單。李朝煜瞬間警覺,一陣激蕩自靈台爆發而出,飛針一陣震動便落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