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留的時間太少,李仙兒嬉笑著把兒子楊望舒,給壓在嫂嫂蕭夢雪手裏。哄哄孩子說馬上就來,倒是將蕭夢雪整個人沒轍,讓小雪狐逗樂才算哄的喜笑顏開。
李仙兒倒是很準時,整整三個時辰掐的準準的。聽著李仙兒不停的低聲數落楊金燕,李朝煜一猜就知道,她肯定去找過長孫姐妹了,但是恰巧二人有事不在,楊金燕一個大男人收拾了半天,不是這沒找著就是那沒帶。
李仙兒尷尬的抱過孩子,不停的讓孩子喊伯伯。楊望舒那奶聲奶氣的一聲伯伯,李朝煜也不譏諷李仙兒了,倒是告誡她應該給楊金燕些麵子,別抱著母憑子貴的心理。
本來李仙兒倆口子一磨嘰,都太陽落山華燈初上才開始出發。很巧的是又遇到那位李大哥,李朝煜一陣閑談,讓他別那麼拘謹,很快就像上次一樣無話不談。
十人帶著一個小稚童,夜半時分才到達城外營地。李朝煜照例多給了靈石,李大哥也很高興的接受,反正日出時還有不少客人要進城。
不等日出,一行人啟動戰舟向南州行進,據吉祥天說,她是從南州城附近白塔寺被送到昆侖山的,記得以前的師尊叫釋迦,不過很少見師尊,每次都是護法和護衛陪她出去。
越過楚河經過雲山霧海,到了號稱南京都的南州城外。一片巨大的建築群,白牆白石頂白塔白石板地麵,一切都是白的,遠遠望去,儼然如泉山鎮一般大小,隻是沒有城牆。
自越過楚河起,驕陽似火越來越熱,越往南,男男女女門穿的也越少。
一切都是那麼悠閑,紅袍和尚虔誠的撚著菩提珠子,慢慢悠悠的踱步,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念叨些什麼,有些圍坐一起嬉鬧著談論著。
還有許多小和尚,嬉鬧玩笑著。女子們倒是穿著顏色不一的筒裙,倒是很靚麗養眼。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露著胳膊,或許是天氣太熱的原因,衣服大多無袖或隻到手肘。
當然除了吉祥天與她的四個侍女,誰也看不出那些頭發長短不一的是和尚。不過既然吉祥天肯定的說那些是和尚,那就是和尚吧!
“我們釋族孩子小時候就會送到就近的寺廟,學習修行。大的七八歲,小的一兩歲也有。女子不受剃度,但可學習修行,直到成年。”吉祥天領著大家進入寺廟,門前男女紛紛向眾人行禮。
“呀……!這麼小就得離開爹娘呀?剃度是什麼?娘不會那麼狠心,望舒最乖了是吧!”李仙兒揉著楊望舒,這雲山地界藍天白雲極美,天和雲比中州美,似乎也比中州要近。
“度一切苦噩,了生死之因,去一切煩惱,好好修行一心向善。”吉祥天簡單的解釋著。
吉祥天看著遠處的白塔,悠悠的說道:“小時候我就在那裏玩,在院子裏麵的大殿,白塔就在外麵,我能聽見外麵小童們說話,唱歌,嬉鬧。可是我孤零零的對著蓮花池,對著白牆。一年從大殿出來也僅寥寥可數的一日,不能哭不能笑……”
李朝煜和蕭夢雪聽著難受,這得多孤獨啊,整日除了修行就是麵對牆和水池。蕭夢雪和李仙兒安慰吉祥天:“現在不是有我們嘛,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吉祥天看著二人微微一笑輕輕頷首:“大一些快十一歲,她們四個便與我一齊玩樂,隻是她們四人莫名的敬畏我,不過謝謝你們陪我這麼多年。”
四位侍女雙手合十盈盈一拜,卻依舊不說話,似乎回到這裏變得拘謹了許多。
阿莫一笑搖頭:“你們四個怎麼變啞巴了?你們也許多年未見家人了吧!若是距離不遠,你們回去見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