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關關雎鳩,在河之州。”別誤會,這可不是為了顯示我們四個的涵養,這四句呢是我們2425寢室每日早晨的保留練聲曲目,“驢叫叫”寢室因此得名。(可見四人的獅吼功力了)

ld大(不是什麼東東,是我們四頭驢要混跡四年的大學)中沒啥好介紹的,普通得不能在普通了,如果一定要介紹的話就數那宿舍樓後麵的操場有點意思。意氣風發的男女同學在這裏進進出出;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晚上,更可看到那偉大的公轉自轉。由於小靈通的信號不是很好,常常見到寢室走廊走動著的人在找信號,讓人誤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手機普及後,又常聽見小頭頭們喊,開會拉,你們手在下麵幹撒呢?他們搞活動,評政績,從早到晚熱火朝天,想從中脫穎而出,獲得極大榮譽,而往往都會大失所望,轉頭扭向書本尋求前途。

霜霜是頂著個什麼全國作文大賽頭銜走進這所大學的,她小樣兒除身材好苗條外,就屬她看的書最值得一提了,不管紅書白書黃書綠書小書大書中書隸書,樣樣知曉,難怪他媽的高中時就把班主任罵得沒話說。因此,有這種偉人在場,大夥兒隻得靠邊站,她被我們稱之為老大(年齡長我們一兩歲)

阿嬌是館長,因為她家有個咖啡館,我們經常光顧。小夏是局長,每次下棋沒有一局是會贏的,為了勉勵她就給了她這光榮稱號。至於我,那來頭可大了,職稱是省長兼所長,負責管理每月流動資金問題,提醒她們省錢省錢再省錢;所長嘛就是咱2425寢室廁所一切工作,任務多麼的艱巨啊!

教學經驗豐富的教授知道我們這群孩子是不願在眾人麵前講話的,但還是會用點名回答問題的老掉牙的方法。每次都用蹩腳的發音把我們問得上氣不接下氣中間差點斷氣,他卻仍然能保持那種懷有希望得的笑容,再也弄不清楚究竟是我們痛苦地練了一年的聽力,還是他開心地練了一年的口語。

等我醒來已是下午,刺眼的陽光使我睜不開眼睛,良久,我才看清幾個人圍著在商討什麼中央機密。我一把抹去桌上呼出的一灘小水珠,卻恨不得再伏在桌上睡整整一個下午。四處張望了一下,不見老大蹤影,上一號了?

晚上回到寢室。我靠,三個小丫手舞足蹈,唾沫分子上竄下跳的,幹嘛呢?我不禁好奇了。

原來老大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叫“黨中央誇我帥”的gg,柔情密語了幾周,gg提出見麵,老大對那gg說“不過我可是恐龍你做好心理準備,”他說“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於是下午老大就翹課和那“帥哥”約會去了。聽說見麵前,老大很慎重的對自己進行了一番藝術處理,還找出那身雪白淑女型棉群,興高采烈的去了,對上暗號後此帥哥的廬山真麵目讓老大大跌眼鏡,難怪會“引起黨中央的關注”呢,敢情是隻大蛤蟆呀。當老大還在愕然之時,那蛤蟆倒洽洽的開口了“原來你說的都是真話?!”我靠,白癡都聽得出他話裏的意思。老大火速掉頭走人,見一網吧就鑽了進去預備把那隻方惡的蛤蟆從好友欄裏踹出去。

沒想到的是那家夥居然比老大還迅速,早已先下手為強,真tmd沒麵子啊,老大氣的臉都綠了。

從此我也就明白網上不能說真話,別人問你是女的嗎?你得回答對我的確是個男的,那人一定滾的比兔子快。

後來有一天小夏也厭倦這虛擬世界,從厭倦到發怒再到暴怒,一氣之下砸平了自己的oicq,讓那群居心叵測的人統統上天報道了。

我誇小夏這招厲害,她說你小樣兒也可以試試,我同意了。

當我無所事事遊進語聊室,一個個房間凡是聽到的全都是罵人(當然不包括聽不懂的)我於是想起了政治課上老師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我們要擔負起建設精神文明的重擔。”

起初,我語重心長的說“請講究文明!”沒人理。我換成苦口婆心“請大家不要說粗話髒話好嗎?”還沒人理。終於憤怒了“tmd,要罵滾遠點兒!”立刻嘩聲大起,所有人團結一致,我在漫罵聲中落荒而逃,終於明白了不能與廣大人民群眾搞對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