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他肯定是被誣陷的,我不相信他會犯事。”紛雪拿著帶官衙標記的箭,對我說。
“你還是先關心他能不能活下來吧。”是是非非,向來難說,何況對於我們這種不了解內情的百姓。
“天快暗了,我走了。”
我從原路往回走。
剛走出半裏路,就被人攔住了:“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黑衣男人?”
我點頭,我身上的血騙不了人。他將我帶到一群人的麵前,其中有一個人就是沈夜郢,他盯著我:“他在哪兒?”
“不知道,他的胳臂中箭了。”
“你身上的血怎麼回事?”他身旁的一個人問,我看了看自己:“他跑的時候撞了我一下。”還好,不是太多,希望可以蒙混過關。
“把她帶回府,關起來。”
“為什麼要關我?”
“你太冷靜了。”
呃?我楞了楞,這個也可以成為理由嗎?我不自覺的彎唇,覺得有些好笑。
“你嚇傻了嗎?”先前問話的人好奇的看著我,對我的反應感到興味。
“沒有。”我搖搖頭,“隻是覺得你們很好玩,是不是抓到他,證明我與他沒有關係就可以放我走了?”
“你走吧。”
“呃?”我再次訝異,看向沈夜郢,他的變化也太快了吧。
“你剛剛也沒有驚慌。”
原來是這麼回事,剛剛是試探我啊。
“你一個姑娘家這麼晚到郊外來趕什麼?”好奇兵兵又發問了。
他的問題好多啊,我指指不遠處:“那是我種花的地方。”
第二天提者花籃又來到郊外,看到還有官兵在尋找,我就放心了,那證明他們還沒有被抓到。
“你又來種花嗎?”沒看到沈夜郢,有些失望。
我決定不理他,他卻依舊笑嘻嘻的:“我叫皇甫城,昨天晚上本來想去看看你的花園,但是總是進不去,雲中飛那小子說你布了陣,是真的嗎?我以為隻有像他那種怪胎才對陣法感興趣。”
我心中一緊,“他也會陣法?”
“對啊,他和主子去破你的陣了,你看。”
還好,還沒有進去,我趨步走近:“這是我的園子,你們要玩請另尋別處!”
“別吵!我馬上就要破開了。”一身白衣的男子不耐煩的揮揮手。
“你們以為我把他藏在園子裏嗎?隨我來。”我雖然很不想把他們帶進草草圓,但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
園子不大,舉目可看的一清二楚,在外麵有樹和籬笆當住了視線而已。
“這陣法是你布的?”他是雲中飛吧,皮相不錯,比沈夜郢好看不少。
“不是,是我師傅,園子裏有有毒的草藥,她怕畜牲或是人誤食。”我看向他們:“可以出去了嗎?”
“陳有齊是欽犯,窩藏他是大罪。”
“你憑什麼認為我窩藏了他?”我有些氣憤他的鐵齒,雖然我也算半個主犯。
“你撒謊,他中的箭不在胳臂上。”
喔喔,原來我把自己的老底給揭了啊!
“他快死了吧。”我並不辯解,承當默認,“那你昨天也有派人跟蹤我了。”
“你還是不把他交出來嗎?”
我低下頭:“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等我向你用刑的時候就遲了。”他的聲音冷洌,表情也好不到哪兒。
“我有你更想要的東西。”我抬頭,輕笑,“交換一下,或許你會願意。”
從衣袖拿出一塊玉佩,他的眼神變了:“她在哪兒?”
“中毒身亡,你滿意嗎?放過陳將軍,我就把玉佩給你,然後,帶你去拜祭她,這也是身為人子應該做的,是吧?”實在不想這麼早就向他討這個人情,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點頭了。
我在心裏默默說:“對不住了,靜姨,形勢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