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的可怕,翻滾的烏雲隆隆的直作響,卻像是在不斷的積聚雷電的力量,準備衝擊這片大地。
斷虹山頂上的一個破敗的小廟裏,八名家丁打扮的壯漢戒備的圍城一個圈,保護著中間年約四十,一身灰色布衣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手中緊緊的抱著一個紅色木箱子,神情緊張的向四周張望。
外麵開始傾盆大雨,狠命的打在屋簷、樹梢劈啪作響,天更加的陰沉仿若黑夜。
“轟!”
一個響雷猛然炸開,仿佛要將天際撕裂。
一個年紀較輕的家丁嚇得手中的兵刃“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頓時讓其他人更加緊張,圍城的圈子縮小了一些,他趕緊拾起地上的兵刃,緊緊地握著,臉上的汗珠滴答滴答的滾落下來。
“小八,不用害怕,我們隻要能保得老爺性命就不算枉死。”其中一個年紀最長的壯漢眼中戒備的看著四周,嘴上道。
“我不怕,人死了碗一樣大的疤,來世還是好漢。”剛剛掉下兵刃的小八深吸口氣硬聲道。
“沒錯!”
“說得好!”
其他壯漢紛紛應和。
“隻要我們任何一個人能夠帶著箱子逃脫就好,隻要這箱子不落到他們手中,死了我也能瞑目。”中年男子出神的撫摸著手中的箱子,哀頹的道。
“你放心老爺,我們就是拚了命也讓你逃脫,不讓箱子落到對方手中。”
“沒錯!”
中年男子一掃頹廢,“好!我們就跟他們來個魚死網破,這箱子的東西就是毀了也不能給他們。”
屋內的氣氛也不再緊張,眾人的表情緩和了很多,屋外狂風暴雨,眾人的內心溫暖如注。
驟雨來的猛烈,散的也快,隻剩下屋簷的雨滴答落在地麵。
“老爺,我看他們也不會找到這裏,過了今晚,我們出了卞戶就能安全逃離了。”
“不能放鬆,隻要是刃血堂接手的,至今還沒有人能夠逍遙法外。”中年男子黯然搖頭。
“哈哈哈,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是我們刃血堂接手的,還不把箱子放下抹脖自盡,省的髒了我的手。”
一道尖細的聲音自外傳來,穿透雨聲直逼眾人的心中,頓時讓他們如臨大敵,手中兵刃齊齊對準門外,臉色蒼白。
“砰!”本就不結實的木門被一腳踹開,向兩側炸開,一個身著華麗服飾麵上粉白的男子手中一把折扇輕輕的拍打手心,款款走進來。
“我們無冤無仇,隻要你放過我們,他日必有厚報。”中年男子強裝鎮定。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有人花黃金萬兩要你頭顱與你手中木箱,難道你能拿出雙倍價錢來?”男子邪魅的一笑。
“萬兩!”中年男子臉色慘白,喃喃自語,他想不通,他為人一向樂善好施又怎會有人花萬兩黃金買他的人頭。
“你要是能出雙倍,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條命,隻不過把那箱子留下。”男子手中折扇“刷”的展開輕輕搖晃,手指指著中年男人懷中抱著的紅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