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地時候感覺不到時間在流逝,楊軍不記得他練劍已經練了多久,直到他忽然感受到一股狠辣的殺氣撲麵而來,這股殺氣驚醒了他。
楊軍正在練的劍停在那裏,微微抬頭,目光向殺氣撲來的方向望去,一身黑衣、手握長劍的劍魔眼神茫然地向他走來,楊軍確定剛才驚醒他的狠辣殺氣就是從劍魔身上發出的。
殺氣是什麼東西?
這種東西和氣質一樣都是無形無質的。沒人能說清那是什麼,但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過,但一個人極度憤怒向別人大吼的時候,膽小地人會顫粟,這種殺氣是微弱的,但確實能影響別人的情緒。
楊軍是內功小有所成的高手,那股殺氣向他撲來的時候,他忽然感覺一陣心悸,於是他立刻停下手裏正在練的劍、抬起頭去看殺氣的來源。
當看見來人是劍魔的時候,楊軍既感到意外。也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雖然江湖上盛傳劍魔已經離開黑虎幫。但他終究是黑虎王的親生兒子,他楊軍不止一次殺過黑虎王、間接地造成了黑虎幫地覆滅。身為黑虎王兒子地劍魔怎麼可能不找他報仇?
隻是……
楊軍有些疑‘惑’,當初黑虎幫最強的是鴛鴦刀鬼,然後才是劍魔,現在鴛鴦刀鬼都未必是他楊軍地對手了,這劍魔怎麼還敢一個人來?
有此疑‘惑’,楊軍的目光便不動聲‘色’地向四下打量,打量的結果讓楊軍更加疑‘惑’,周圍竟然一個黑虎幫的高手都沒。
“你是一個人來的?”
目光搜索未果後,楊軍眯著眼看著迎麵緩緩走來的劍魔問。
這個時候劍魔已經走到楊軍身前七八米處,聽到楊軍問題,他麵‘色’不變地停下腳步,眼神依然茫然。
“你是邪劍客嗎?”
你是邪劍客嗎?
這個問題讓楊軍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和劍魔明明見過不止一麵,為什麼劍魔會這麼問?
楊軍仔細留意劍魔的眼神,發現他的眼神除了茫然還是茫然,好像是真的不認識他了。
“你要找我報仇?”
楊軍默認了他的問題,麵對劍魔一個人,楊軍半點沒有躊躇之意。
楊軍剛默認了,劍魔右手就往劍柄上一搭、一‘抽’。
“嗆!”
劍尖分叉的金蛇劍呈明晃晃的暗金‘色’,劍魔一拔出金蛇劍就遙遙指著楊軍的咽喉。
第246章爆炸式的突破---必殺之劍(下)
楊軍手裏的禿鷹劍原本是指著右下方的,這個時候看見劍魔拔出金蛇劍指著自己。楊軍淡淡一笑,右手中地禿鷹劍平端而起,左手和右手去握著劍柄,劍尖向著對麵的劍魔,楊軍的左右手都平舉在右側。
這是一式奔劍勢,如同弓箭手引箭張弓一般。拉滿的弓箭隨時都可能‘射’出去,奔劍勢也能隨時刺出去。還能上擋、下劈。
簡而言之,這一式之中包含著七分的攻擊和三分的防禦。
楊軍地奔劍勢剛擺出來,對麵的劍魔就持劍縱步而來,他這縱步就向野蠻衝撞地蠻牛一般有一股衝開一切的氣勢,而在這氣勢之前。是他雙手緊握向前的金蛇劍。
兩人都是雙手握劍,看來是要較量彼此的力量了。
七八米的距離眨眼地工夫就沒了,一身黑衣的劍魔如一個黑‘色’的魔鬼撲向楊軍,雙手緊握的金蛇劍突然一顫,劍刃顫出數十劍影,劍尖化出數十劍芒。
這是金蛇劍法中的第一招金蛇吐信。
楊軍雙手握著劍柄將禿鷹劍斜著向前一橫。金蛇劍劍尖吐出來的幾十點劍芒便紛紛與楊軍地禿鷹劍相撞,叮叮叮地響成一片。
金蛇劍可硬可軟,金蛇吐信未能競功,金蛇劍便突然蛇一般纏向楊軍的禿鷹劍,楊軍麵‘色’不變,雙手一旋劍柄,禿鷹劍便一旋四圈,金蛇劍的纏絲式又怎麼可能纏得住正在旋轉的禿鷹劍?楊軍不僅旋轉了劍柄,同時還把禿鷹劍狠狠刺向金蛇劍後的劍魔。
誰知。楊軍的劍尖還沒有刺到劍魔的‘胸’口,劍魔手裏的金蛇劍忽然一抖一遊,貼著楊軍的禿鷹劍一滑就滑向了楊軍地身後,同時劍魔高大的身軀也像一條遊蛇似的從楊軍左旁一遊而過,像極了一條蛇。
“金蛇遊身式?”
楊軍認出了這著名的一招,不過他心下並不氣餒,禿鷹劍向後一擋,正好擋住劍魔刺向他後背的一劍。
兩人越打越快,楊軍的腳步不怎麼移動,但劍魔的身影卻不停地遊動。身軀有時候扭曲如蛇。身影甚是飄忽,他好像渾身沒了骨頭似的。身軀常常扭曲的不可思議,因為他身軀能夠任意扭動,所以楊軍的判斷總是出錯,禿鷹劍無論舞得有多快,劍光無論有多犀利,卻總是無法傷到劍魔地一毫一發。
金蛇吐信、金蛇遊身、金蛇盤身、金蛇升天、金蛇纏絲,金蛇劍法地五招在今天的劍魔手裏使來極為詭異,他地身體可以任意扭曲,他的劍也可以任意扭曲,因為他的劍招就總是出乎楊軍的意料,大部分劍招都大違劍法的常理。
轉眼就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劍魔沒有傷到楊軍,楊軍也沒有傷到劍魔,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始了以快打快。
隻見劍魔黑‘色’的身影如蛇一般遊走在楊軍的四周,讓楊軍的身周很快就遍布了黑‘色’的幻影,金蛇劍在月光下泛著金光不停地襲擊楊軍的身體,而楊軍的禿鷹劍也絲毫不弱,楊軍的眼神始終不‘亂’,像每次和人單挑時一樣,楊軍的眼睛緊緊地眯著,眯著的雙眼始終盯著劍魔的雙眼,劍魔的金蛇劍法奇詭難測、難躲難防,楊軍的奪命十三劍本就沒有固定的劍招,本著早已熟透的前十三種變化,無論劍魔出什麼詭異的劍招,楊軍的禿鷹劍都能立即創出一招克製它的劍招。
楊軍和劍魔在打得難分難解,其實孤獨寂寥和清冷淒慘、大鬼頭三兄弟早已經立在附近大樹的樹冠之上,三兄弟立在相鄰的三棵大樺樹上。看著下方打得‘激’烈無比,大鬼頭焦躁地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問孤獨寂寥。
“大哥,我們到底下不下去幫三哥啊?我們三兄弟一下去,那個邪劍客不就解決了嗎?我們留在這裏幹嘛?在樹冠上吹風嗎?大哥,我覺得這樣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