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戟信徒神情不變,繼續緩緩走向負國傾城。對於負國傾城手裏的雪亮飛刀,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飛刀可以很強,但他不認為負國傾城的飛刀能傷得了他。
如果是以前,負國傾城絕對沒有膽量和畫戟信徒單挑,但今天不同,她現在已經恨畫戟信徒入骨,腦子裏想的都是怎麼殺了眼前這個可惡的無信小人,往日心裏對畫戟信徒的忌憚早已經被仇恨地憤怒之火完全燒熱了,看著畫戟信徒已經近到五十米之內,負國傾城雙手忽然一張,她身周地飛舞的幾百黑頸鶴立時嘩嘩嘩地幻化成一片一片地柳葉飛刀落在她的手心裏,當幾百柄在她兩手手掌上堆得兩尺多高的時候,那些飛刀上忽然閃過一陣黑白相間的光芒,光芒一閃即逝,當光芒逝去的時候,剛才還在她手心裏堆成兩尺多高的柳葉飛刀盡數化作了六柄飛刀,或者說那幾百柄飛刀全部融入了她手心裏原本的那六柄飛刀。
“去!”
幾百柄飛刀一化成六柄,負國傾城雙手就一左一右向著五十米外的畫戟信徒揚起。
“咻咻咻……”
六柄飛刀一左一右劃出六道外弧線咻咻幾聲就‘射’到畫戟信徒麵前,畫戟信徒見了,走向負國傾城的腳步便停下了,手中方天畫戟在身前左右迅捷揮了兩下,但聞當當六聲,六柄飛刀盡數被他的畫戟戟杆磕中了,於是畫戟信徒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微笑,這就想殺他?
看見自己的飛刀被畫戟信徒的戟杆盡數磕中。負國傾城嘴角也‘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
就在他們同時‘露’出一絲嘲‘弄’笑容地時候,剛被畫戟磕中的六柄飛刀像被磕中的炸彈一般,六柄飛刀突然同時放‘射’出強烈的黑白光芒,光芒中。六柄飛刀突然鏘鏘鏘地化作幾百柄飛刀暴雨梨‘花’一般沒頭沒臉地‘射’向近在咫尺地畫戟信徒。
“嗯?”
畫戟信徒一驚。
“哈哈哈……”
負國傾城得意大笑。
“看你怎麼躲!”
負國傾城大笑著恨聲咒罵。
“躲?”
畫戟信徒一驚之後,身上猛然膨脹出一大圈火紅‘色’的光芒,光芒之耀眼連附近的天空都被染紅了,這圈火紅‘色’的光芒猛然從他身體裏衝出來,然後在瞬間向內一縮一凝,便凝聚成一頭像鱷魚,卻比鱷魚更加凶惡的怪獸。
“嚎!!!”
怪獸那張比鱷魚還要大、犬牙還要長還要鋒利的大嘴猛然張開,對著滿天的雪亮飛刀猛然一撲。那幾百柄雪亮的柳葉飛刀就像是被鯨魚吸進嘴裏地小魚一般盡數被那張大嘴吞下,那怪獸一口吞下幾百柄飛刀後就在畫戟信徒身前的半空中一擺頭一抖尾,鯨魚掉頭一般重新撲上畫戟信徒身體。
“嚎……”
怪獸撲上畫戟信徒身體後再次嚎叫了一聲,但見它迅速在畫戟信徒上身遊動了兩圈就迅速隱進了畫戟信徒的身體裏。
“魔鱷?”
負國傾城震驚地看著隱進畫戟信徒身體裏的怪獸,神情極度驚恐。
“哼!”
被‘逼’出一直隱藏的保命幻獸。畫戟信徒對著驚恐地負國傾城一聲冷哼,極度不滿,右手一動,手裏的方天畫戟頓時化作一道粗壯的火紅‘色’殘影衝著負國傾城而去。
負國傾城還在為看到魔鱷而驚恐,如何能讓過畫戟信徒含怒脫手而出的方天畫戟?
“噗!”
帶著一片殘影的方天畫戟重重地‘洞’穿了負國傾城美麗的嬌軀,不僅如此。還將她淩空帶著飛了十幾米遠,然後被方天畫戟釘在她身後一棵粗壯地梧桐樹上,方天畫戟‘洞’穿了那棵梧桐一米多,隻‘露’了半截戟杆在負國傾城的‘胸’口。
雖然遭此重創,負國傾城卻沒有立即咽氣,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再驚恐,麵‘色’平靜,卻執著地望著畫戟信徒斷斷續續地問:“那、那真、真的是、是魔鱷、魔鱷嗎?”
畫戟信徒冷漠地緩步走向她,在負國傾城執著的眼神注視下。他走到她麵前,伸出右手抓住畫戟的戟杆,在負國傾城大變的臉‘色’中一把拔出了方天畫戟,然後對癱在地上瞳孔渙散的負國傾城漠然地瞥了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他竟然沒有回答負國傾城臨死前的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還有保密的必要嗎?負國傾城已經看見了。
也許,也許他隻是不屑回答她吧!
畫戟信徒走後,院裏地假山後麵走出來縮頭縮腦的拿破侖。
他竟然在遊戲裏?
他走到負國傾城麵前的時候,負國傾城眼神雖已經有些渙散,卻還沒有咽氣,看見拿破侖躲躲閃閃地出現。負國傾城怒極攻心。立時噴出一口淤血,當即腦袋就一偏。終於完全咽氣了。
不怪她會這麼憤怒,她既氣貪生怕死的拿破侖,也氣她自己。
上線前如果她沒有砸了手機,如果在給風流惡霸打電話未果後再給拿破侖打一次,那就能讓拿破侖和她一起對付畫戟信徒,那樣的話說不定真的能殺了畫戟信徒,所以她氣自己。
氣拿破侖,自然是因為拿破侖拿著她一年八十萬的薪水,卻在她生死關頭隻顧著自己躲在暗處親眼看著她被畫戟信徒殺死。
死前,負國傾城很後悔,後悔當初沒有早一點開除拿破侖出並州城,如果早一點開除了這個貪生怕死的小人,今天就不用這麼鬱悶了。
現實中,11點整,淮水大學的學校鈴聲整點響起,楊軍和同學們一起上前‘交’了試卷,拿了自己的手機隨著大家一起走出考場教室。拿到手機地時候,他就順手開啟了手機,手機剛開啟沒兩分鍾就收到畫戟信徒從遊戲裏打來地電話。
“喂?考試結束了吧?”
畫戟信徒輕笑著問。
“嗯。”
聽見畫戟信徒輕笑的聲音,楊軍估計他地攻城應該順利,臉上便也‘露’出笑容。
“並州城拿下來了嗎?”
楊軍問。
“當然!”
楊軍和畫戟信徒有說有笑的時候,同樣剛剛走出考場的魔王不見血、風流惡霸卻看到了並州城失陷的短信,兩人當時就愣住了。
“我的錢……”
風流惡霸愣愣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