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那個‘女’警過來讓楊軍打電話給家人,楊軍猶豫了一下,撥了關瀾的手機,接電話的時候,關瀾還沒睡醒,因為昨晚因為擔心楊軍,她睡的很晚,‘迷’‘迷’糊糊地把手機吵醒,按了接聽鍵把手機貼在耳朵上的時候她還打了個哈欠。
“誰啊?一大早的……”
‘迷’糊的她眼睛閉著眼睛隨口問道。
“是我。”
楊軍的語氣很平靜。
“阿軍?”
當心了一夜,終於聽到楊軍的聲音,關瀾的睡意立即被驚喜驅的無影無蹤。
“嗯。”
楊軍的聲音依然平靜。
“阿軍,你在哪裏?昨天你去哪裏了?整個晚上都沒回來?是不是又和那個‘女’孩開房去了?”
這句話由關瀾嘴裏脫口而出,完全是不經大腦的。
楊軍一時沉默無語。
關瀾問題問出後就後悔了,怎麼能問這麼傷感情的話呢?但半天沒有聽到楊軍的否定,她臉上喜悅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我說中了?”
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地輕聲問。
“不是,我在警察局。”
沉默許久,楊軍終於回答了。
“警察局?你怎麼會在警察局呢?是因為那段視頻嗎?隻是一段視頻而已,怎麼就把你抓起來了?”楚,關瀾就把電話掛了,臨掛之前她焦急地說:“算了、算了,我馬上到警察局來,我們見麵了再仔細說。/”
完她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立即起‘床’穿衣。快步出了臥室砰砰地捶響了方平的房‘門’。
“誰啊?”
被吵醒的方平很鬱悶地扯著嗓子問。
“方平!快起來了,你軍哥被警察抓了,快起來跟我一起去警局看你軍哥,快呀!”
“啊?哦。”
房間裏傳出方平意外的驚訝聲。接著答應一聲,‘門’外的關瀾就聽見房裏響起起‘床’的動靜,知道方平正在起‘床’,關瀾就立刻去刷牙、洗臉,完了又回楊軍的臥室隨意用根紅繩把頭發綁了個馬尾、換上運動鞋就抓著手機、錢包出來了。
出來地時候她一眼看見方平還在洗漱間裏刷牙,滿嘴都是牙膏泡沫,關瀾一見,眉頭就皺了起來。焦躁地埋怨道:“哎呀,方平!你怎麼還在慢慢刷牙啊?你快點啊!你軍哥被關在警局一整夜了呢,你快啊!”
“哦哦,好好!”
方平答應著,立即把嘴裏的牙刷伸到水龍頭下衝了幹淨,又把頭伸到水龍頭下接了一嘴水。咕嚕咕嚕漱了口就抓起搭在肩膀上的幹‘毛’巾在水龍頭下沾濕了,然後就用這濕‘毛’巾胡‘亂’地擦了兩下臉,臉上的水還沒擦,他就急急地出了洗漱間跑回房裏快速換了雙廉價皮鞋就跑出來了。
“好了,嫂子!咱們這就走吧?”
“嗯。/”
見方平這麼快就解決了個人衛生,關瀾臉上‘露’出了一點滿意地笑容,嗯了一聲。把楊軍的車鑰匙往方平懷裏一拋,道:“你來開車!咱們開車快點去警局。”
“嗯,好。”
方平接住鑰匙,答應著立即小跑出去打開車‘門’發動了車子。
楊軍給關瀾打了個電話就把手機重新‘交’到那‘女’警手裏,那‘女’警笑了一下,點點頭說:“很好。感謝你的合作。等一下你的‘女’友到了我們警局,我會立即領她來看你。”
楊軍淡淡一笑。
“謝了。”
大約上午8點的時候。楊軍的吉普車進了警局大院,車子剛停下。關瀾就推開車‘門’跳了下來,然後方平也推開駕駛座的車‘門’走下來。
楊軍一直靜靜地坐在審訊室裏,當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地時候,他臉上‘露’出了一點點笑容,因為他已經聽見了關瀾和方平的腳步聲。
練武的人身體素質好,耳力自然就強,而楊軍‘性’情沉靜,平日聽多了關瀾和方平的腳步聲,漸漸的竟然已經能隻聽腳步聲就分辨出他們來。
果然,‘門’推開後,‘門’後現出又喜又憂的關瀾和畏畏縮縮地方平,以及微笑著的‘女’警,那‘女’警這次沒有進‘門’,她左手握著‘門’把,右手作出請的手勢對關瀾和方平說:“兩位請進!”
“謝謝。/”
關瀾向‘女’警道了聲謝就立即快步走進來,方平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來了,‘女’警在後麵微微笑了一下,在外麵帶上了‘門’。
審訊室裏隻有楊軍、關瀾、方平三人了。
“阿軍,你怎麼會被警察抓了?你說你打人了,你打誰了?”
關瀾快步走過來緊握著楊軍的大手焦急地問,方平在一旁‘露’出傾聽的神‘色’。
楊軍淡淡笑了一下,道:“龐山君!”
“龐山君?”
“龐山君?”
關瀾和方平同時出聲,關瀾是驚訝的語氣,方平的語氣卻是疑問,他不認識龐山君,所以聽到龐山君這個名字有疑問。
“嗯。”
楊軍淡笑著點頭。
“你……你為什麼要打他?”
聽到龐山君這個名字,關瀾腦海裏自然就想起高大俊朗地龐山君模樣,想到龐山君曾經那麼明顯地討好、追求她,她便有些懷疑楊軍打龐山君是因為龐山君曾經追求過她了。因此她看楊軍的眼神便有些怪怪的。
方平的耳朵豎得更高了。
楊軍平視著關瀾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默然了一下平靜地問:“那段視頻你看過了吧?”
提及那段視頻,關瀾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點了點頭。
“看了。”
她說。/
“我也看了。”方平跟著‘插’嘴,楊軍和關瀾同時看向他,方平被他們看得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一聲就知趣地不再說話。
方平不再‘插’嘴。楊軍開始解釋。
“那段視頻是龐山君‘女’朋友拍地,是龐山君發到網絡上去地,在發上網絡之前他們已經找我要了一套二十幾萬地房子,他們答應過不讓那段視頻流傳出去。但他們出爾反爾了,所以……我揍了龐山君。”
三言兩語,楊軍把揍人地原因說清楚了。
關瀾的臉‘色’開始‘陰’晴不定,一旁地方平見了識趣地推出了審訊室,於是審訊室裏便隻剩下楊軍和關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