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羽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依然專注地看著她眼前的畫紙,手裏的畫筆依然在畫紙上添著線條。
八月鳳飛雪?
真的是她。
楊軍喜悅的心情又低落下來,對‘蒙’羽點點頭,說:“那我過去了。”
“嗯。”
‘蒙’羽依然沒有回頭,隻輕輕嗯了一聲。
楊軍沒有介意,笑笑就繼續走向會客室。
會客室裏,八月鳳飛雪依舊一身雪白的長袍、雪白的繡‘花’鞋。
容顏依舊美得讓人窒息,有如畫裏人。
楊軍走進會客室的時候看見她正在閉目養神,聽見有腳步聲走進會客室她的翦水雙瞳驀然睜開,視線冷冷地盯著剛剛走進會客室的楊軍。
楊軍腳步停了下來,就站在‘門’口,看著安坐在椅子上的八月鳳飛雪問:“你找我?”
八月風飛雪也站了起來,冷著臉兩步走到楊軍麵前看著楊軍的眼直接說:“我的羅刹‘門’想在你的西涼城設立總部,可以嗎?”
這個問題讓楊軍皺起了眉,如果是以前,他大可以直接拒絕,但現實中他奪了她的貞‘操’。所以這個問題讓他為難了。
“西涼城,不屬於我一個人,我不能讓給你。”
默然了片刻,楊軍堅決地說。
八月鳳飛雪立即反駁:“我知道,但我要的不是你的西涼城。隻是在你的西涼城設一個總部,僅此而已。”
從見麵開始到現在,她一直冷著臉,不曾給楊軍一絲笑臉,可是她卻直接向楊軍提出這麼個要求。
楊軍有心拒絕。卻開不了
“你不拒絕,我就當你默認了!”
八月鳳飛雪見楊軍沒有立即回複,她竟然說了這麼句話,然後冷冷地盯著楊軍的眼,一直盯了近一分鍾,見楊軍依然沒有說出拒絕地話來。她冷冷一笑,大步從楊軍身旁經過走出了會客室,轉眼就遠去了。
正月二十五日。星期天。楊軍買了機票一大早飛去了上海。
吳明鏡打電話說以後不再聯係,他怎能就這麼放棄?
上海同濟大學楊軍已經來過很多次,這次楊軍過來自是熟‘門’熟路,學校好找,但在星期天想找到活潑開朗的吳明鏡就難了。
走進人來人往的同濟大學校園,麵對偌大的一個校園,楊軍有些頭疼。這麼大的學校。怎麼找到吳明鏡呢?
楊軍隻知道吳明鏡住在‘女’生宿舍8號樓。至於具體是8號樓地哪一層樓哪一間宿舍他就不知道了,這個吳明鏡以前沒有和他說過。
走到8號樓‘門’前。楊軍拿出手機試著撥通吳明鏡的手機,撥是撥通了。但吳明鏡那邊隻響了幾下就被掛斷了,等楊軍再撥過去,係統已經提示“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輕歎一聲,楊軍手拿著手機,在8號樓前的一棵風景樹下坐了下來。(這棵樹下有一條水泥做的長條凳。)
上午十點左右楊軍就到了同濟大學,這一等,時間就是慢慢地流,楊軍坐在8號樓前的風景樹下,不時點燃一支煙眯著眼看著對麵地8號樓大‘門’默默地等。
等人的時候,感覺時間流逝的極慢,沒有等過人地人不會知道等候地時候半天有多麼漫長。
大半盒煙‘抽’完了,楊軍翻開手機蓋看了一眼時間,才下午兩點二十四,合上手機蓋,楊軍忍著煙癮繼續等,又等了幾個小時,見天已經擦黑的時候,楊軍又翻開手機蓋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
五點三十一。
早上隻喝了點稀飯,中午也沒吃,楊軍的肚子很餓了,見吳明鏡還沒有在宿舍樓‘門’前進出,猶豫了一下,就走到8號樓大‘門’旁邊的一間小鐵屋那裏,這間鐵皮搭建的小屋裏琳琅滿目地擺滿了吃的、喝地、用地東西。
“給我五個麵包,一瓶礦泉水!”
走到櫥窗外,楊軍對屋裏的大媽說,一邊說一邊從‘褲’兜裏掏錢,大媽笑咪咪地按楊軍說地拿了五塊長條麵包和一瓶雜牌子的礦泉水放到楊軍麵前,從楊軍手裏接錢地時候,大媽笑咪咪地問:“這位同學,在等你‘女’朋友吧?你小夥子好耐心啊!我上午就看見你在那邊等了,中午也沒見你去吃午飯,現在天都黑了,你不會還繼續等吧?怎麼?是不是惹‘女’朋友生氣了,她不接你的電話,你等在這裏就是想當麵向她道歉?”
大媽的話很多,楊軍隻是笑笑,當是默認了。付完錢,楊軍的目光往櫥窗裏的煙櫃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指著平常‘抽’的黃山說:“那種煙,給我一包!”
“好好!”
大媽笑嗬嗬地拿了一包過來,楊軍付了錢,接過大媽用紙袋裝好的三樣東西又走回對麵的風景樹下。
回到風景樹下的長條水泥凳上坐下,楊軍拿出不知道什麼時候生產的麵包一口一口地咬著,吃幾口喝一口礦泉水幫助下咽。不是楊軍嘴刁,而是麵包這玩意吃起來嘴裏會很幹,沒有水吃起來簡直就是受罪。
五塊麵包,因為楊軍等了一個白天都沒有等到吳明鏡心情不好而吃得很慢,等他有一口沒一口地終於咬完最後一塊麵包,時間已經近午夜十點了,可是這個時候他依然沒有看見吳明鏡的身影。
很鬱悶,楊軍抓起礦泉水瓶仰著脖子一口把最後兩口水全部灌進嘴裏,然後抓著水瓶的左手一用力,哢哢一聲把個水瓶捏成一團,但此舉並沒能讓他的心情好起來。
等得越久,就越焦躁,這之後楊軍的香煙幾乎是一支接著一支的‘抽’,很快他的腳邊就丟了一地的煙蒂。
終於,大概十一點半的時候,遠處終於傳來吳明鏡的歡聲笑語,聽得出來她正在和兩三個‘女’朋友一起向這邊走來,幾個‘女’生在一起不知說著什麼,不時哈哈大笑。
終於聽到她的聲音,楊軍‘精’神一振,焦躁的情緒不翼而飛,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當即就從水泥凳上站起來,把煙含在嘴裏,兩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手指梳了梳頭上的短發。然後微笑著看著吳明鏡笑聲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