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畫戟信徒的擔心,也許羅刹門地人不會這麼做。但畫戟信徒不放心,他不願意冒這個險。所以他一點餘地不留地拒絕了。
此時,楊軍麵對八月鳳飛雪的要求,心裏也想拒絕,畫戟信徒不想冒的險,楊軍也不想冒。但看著八月鳳飛雪冰雪一般犀利的眼眸,想起曾經占有了她。楊軍拒絕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來。
“好吧!不過,你地人要站在第一線,如果你不答應,那我也不能答應。”
沉默了片刻,楊軍開口了。
“行!”
楊軍剛提出要求,八月鳳飛雪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幹脆的讓楊軍有些錯愕,她答應地這麼爽快,會不會有詐?
楊軍下意識地這麼懷疑的時候,八月鳳飛雪已經快轉身、攀上馬背地騎馬走了。
等楊軍有些走神地和洪一欣走到一起。洪一欣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去召集兵馬的八月鳳飛雪等人。眨巴著眼問楊軍:“楊軍,你和八月鳳飛雪認識?她剛才把你叫到旁邊去。跟你說什麼了?”
洪一欣的問話讓楊軍回了神,集中了注意力,回過神後,楊軍微微聳了聳肩,微笑道:“她讓我答應讓她的人幫助我們守城。”
“哦,你沒答應吧?”
洪一欣明了之後,隨口問。
“我答應了。”
楊軍臉上的微笑中透著些無奈。
“什麼?你答應了?你瘋了?畫戟信徒剛才才拒絕的,你這不是在和畫戟信徒唱反調嗎?”
是啊,這確實是在和畫戟信徒唱反調的,這點楊軍知道,但知道又怎麼樣?他有愧於八月鳳飛雪,在不確定八月鳳飛雪有沒有和城外的敵人勾結之前,他做不到一口拒絕她的要求,他隻能在答應她地要求前讓她答應把她地人安排在第一線,讓他的人在後麵督戰,這樣應該可以防備她地人作亂吧?
楊軍心裏很無奈。
微微搖搖頭,楊軍沒有回答洪一欣這個問題。
洪一欣見楊軍眉頭皺起了,不想回答,他便不再問。在畫戟信徒和楊軍之間,洪一欣還是比較親近楊軍的,畢竟,不止在遊戲裏,在現實中,他和楊軍也算得上是朋友。
十幾分鍾後,楊軍和洪一欣登上了南門的城樓,城上已經有三千守兵在準備箭矢、檑木、石塊之類的守城器械。
不過,這些兵雖然在守將的催促下在準備守城的器械,但他們在做事的時候,情緒都是低落的,一部分人的臉上甚至還透著恐懼。
“城主!”
楊軍和洪一欣上到城樓上的時候,負責守城的守將立即上前抱拳給楊軍行禮,接著又給洪一欣抱拳行禮。
楊軍點點頭,從這守將的身邊走過去,走到城垛後麵俯視城下的敵情。
楊軍走過去的時候,那守將正和洪一欣互相行禮,待楊軍走到城垛口的時候,那守將和洪一欣才跟著走過來。
楊軍俯視著城下的敵軍,臉上的微笑漸漸地化作了凝重。
一萬二千兵。
俗語說:人一上萬,就無邊無際。
而此時的南門外卻有敵軍一萬二。
一萬二的敵軍一分為二,一左一右占據了南門外的幾裏方圓。左邊一半敵軍的陣前豎著一杆金色大旗。
旗上用黑線繡著“孤獨”兩個大字,旗下除了旗手,還有十餘騎,最前麵一騎上的那人楊軍認識,是一口價的龍頭老大---孤獨寂寥。
城下所有的兵將都是頂盔披甲,惟獨孤獨寂寥還是以前那副裝扮。粗衣粗褲,一頭淩亂的長任意披散在腦後。他還是那副落魄模樣,唯有手上那把彎刀隱隱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讓人不敢小視他。
和孤獨寂寥的六千軍相隔幾百米的右邊,也有六千軍,陣前也有一麵金色大旗,這麵金旗上用飛揚的銀線繡著“傾城”二字。
傾城傾城,指的就是和楊軍有些過節的負國傾城。
此時負國傾城就在這麵金旗下,今天她難得地沒有穿三點式、外罩一件長袍,金旗下,她一身精致雪亮的魚鱗甲,銀光閃閃,銀甲外、身後還披著一塊寬大的深紅披風,頭上戴著一頂鳳翅顫動的銀色頭盔。
她的左手執著馬韁,靈巧的右手裏不停地旋轉著一把柳葉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