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章含韻以為自己聽錯了,從楊軍懷裏抬起頭,滿臉淚痕地問:“你剛才說什麼?你帶我去見我哥?”
“嗯。”
楊軍緊緊地抿著嘴點頭。
“我哥沒有死?警察是騙我的?”
章含韻驚喜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抓著楊軍的雙臂,一雙眼睛驚喜和強烈期待地望著楊軍。
她眼中強烈的驚喜和期待讓楊軍慚愧地轉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道:“不是,你哥、真的已經死了。”
這句話讓驚喜和強烈期待的章含韻眼神一黯,臉上驚喜的笑容全部沒了。
“你、你是帶我去見我哥的葬身之地?”
章含韻身子有些站不住、搖搖晃晃地問。
楊軍無言地點點頭。
“唔……”
章含韻淒涼地笑了一下,用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振作精神地拉著楊軍的胳膊往門口走,邊走邊說:“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我想我哥了……”
出門又叫了一輛出租車,大約一刻鍾後,出租車停在市區郊外,楊軍付了錢,扶著已經有些站不穩的章含韻下了車。
出租車很快就離開了。章含韻下車後往四周環視了一圈。
周圍除了青山,就是她和楊軍腳下的這條柏油公路。
“我哥、在哪裏?”
章含韻嘴上問著,眼睛已經在四周張望,好像要找到哪裏是她哥哥的墳。
“跟我來!”
楊軍雙手扶著她走下公路,向公路左邊的野草地上走去,野草地的前麵是一片連綿的小山,到處都是野草和灌木叢,偶爾也能看見喬木和骨樹之類的高大樹木。
楊軍扶著章含韻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近半個小時才走到埋葬章鐵的地方。
“就是這了!”
站在山腳下,楊軍指著麵前一堆碎石碼放的小石堆跟章含韻說。
“是這了……”
章含韻呢喃著,看著這個小石堆,眼眶裏迅速升起一股霧氣,然後兩行淚水突然撲漱而下,張著顫抖的兩隻手,戰抖著在小石堆前緩緩蹲下,顫抖的雙手像撫摩章鐵的臉一樣在這堆碎石上輕輕地撫摩著,眼眶裏的淚水越流越急,大有哭幹所有淚水的架勢。
“楊軍!”
流淚嗚咽了很久,章含韻忽然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望向楊軍輕喚。
“嗯?”
楊軍在她身旁蹲下,說:“想說什麼?需要我做什麼嗎?”
滿臉淚水的章含韻擠出一個笑容緩緩搖頭,問:“楊軍!你怎麼知道我哥埋在這裏了?那天晚上去警局裏把我哥屍體搶出來的人,是不是你?是你,對嗎?”
楊軍嘴唇動了一下,避開她感激的目光微微點頭。
“那,那次把我哥從監獄裏救出來的人,也是你,對嗎?”
章含韻跟著又問。
楊軍的眼睛避著她的目光,再次微微點了下頭。
這次楊軍剛點頭,就感覺到左手被章含韻涼涼的兩隻小手握住了,楊軍下意識地把頭轉回去望向她。
一望過去,就迎上章含韻感激的眼神。
“謝謝你!”
輕聲說著謝謝,章含韻慢慢把軟軟的嬌軀靠進楊軍的懷裏,嬌嫩的臉蛋貼著楊軍的臉輕輕摩挲。
“我愛上你了,楊軍。”
她輕聲地在楊軍耳邊說,楊軍左手的小指微微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這一刻,他覺得他為章鐵做的一切是對的。
楊軍這邊在陪章含韻看章鐵的葬身之處,李探花——譚樺那邊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今天一大早,他就和父親譚富貴一起坐飛機來到廣州,按照從《江湖》係統裏查到的心弦在現實中的地址,在廣州外國語學院門口,一個電話把心弦約了出來。
心弦在現實中的名字叫陳蘇,法語學院大三的學生,她從校門內出來,小跑到譚樺麵前的時候,譚樺的眼睛亮了起來。
因為現實中的心弦遠比在《江湖》裏要漂亮許多,尤其是她那婉約動人的氣質。看見她長發飛揚的一刹那,譚樺聯想到一句詩——她是一泓清泉,可以滋潤他人的心田。
也許接受她做女朋友也不錯……
那一刻,譚樺心裏冒出了這個念頭。但他隨即就把這個念頭趕出了腦海,如今已經擁有蓋世武功的他,已經不把美女當作一個追求了,他的心裏已經被輝煌的大業充滿了。
很順利的,當獨自和心弦見麵的譚樺在附近的一座茶座裏把來意跟心弦說清楚後,當他問她願不願意加入他們,幫助他做一番大事的時候,心弦隻問了一句:“你需要我加入嗎?”
“需要!很需要!”
譚樺這五個字剛說出口,心弦就溫柔地對他一笑,說:“那我加入。”
因為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課的原因,心弦立刻就答應了譚樺馬上就去江湖集團的總部灌頂的提議。
為了把心弦這個女生牢牢地抓在手裏,讓她以後死心塌地地幫助自己,譚樺否決了父親譚富貴的建議,堅持要親自把心弦送到集團的總部。
為此,譚富貴還笑罵了他一句:沒出息。不過最後譚富貴還是遷就了譚樺,父子兩人一起坐飛機把心弦送到了上海的集團總部。
到了總部,譚樺還堅持陪同心弦去地下第三十八層進行灌頂。
為此,心弦笑得很美,譚富貴笑罵之餘,不時看向兒子的眼神中多了一點嫉妒,老子嫉妒兒子……
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總工程師楊世凱看到譚富貴父子這麼快就帶來了一個心甘情願的漂亮女孩子,在對譚富貴父子刮目相看之餘,也暗暗歎息,看來超級武士的計劃已經正式啟動了。
穿著內衣褲衩躺進灌頂艙的心弦躺進去後不久,得到消息的潘天林和汪餘興衝衝地乘電梯趕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