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前,巫多重傷而返,精選暗軍全軍覆沒,秦子世稱帝。文炎大怒,好個秦子世竟能滅掉他的精英部隊,自己當初還真是低估他了,以為巫多加上暗軍就能拿下秦子世,進而吞並秦南國,沒想到
~~~日後等他執政秦南國還不成我文國的心腹大患,不行,得在他羽翼未豐前斬草除根。文言當即下令要
親率大軍踏平秦南國。
就在文炎率軍勢如破竹一連攻下秦南國幾座城池之後,後方突然傳來消息說藍妃暴病,臥床不起,一向以冷靜著稱的文炎一聽說藍妃病了便心急如焚,再無心戀戰。聖心一亂軍心便亂。
幾日後在秦子世同意割讓幾座城池——文炎自己攻下的——的前提下,文炎便草草率軍回國。
眼下在藍枚宮內,文炎摸著藍姬原本白皙現在卻紅的像要滴出血的的麵頰,心痛欲裂。已經好多天了,藍兒的病毫不見起色,身體發燙,一直處於輕微的昏迷狀態,禦醫都說隻是傷寒,加上藍妃身子底
薄,才會一病不起,隻要好好調養,加以時日,定能康複,可這都多少天了,藍兒的病眼看著一天天加重,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文炎給藍姬蓋好被子,心情沉重地站起來,給跪在床下的一班禦醫使了個
眼色後就走到大廳。
“告訴朕,藍兒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原本充滿自信的臉現在卻寫滿了心痛和憂傷,隻有藍兒才能讓這個驕傲的男人心痛,也隻有藍兒才能讓這個男人亂了方寸。
“臣無能,請皇上降罪。”一幹禦醫一聽到文炎的問話立馬都跪到地上,像被電打了似的瑟瑟的抖個不停,他們能不害怕嗎?因為看不好藍妃的病,皇上已下旨斬了好幾個禦醫,說不定下個掉腦袋的就
是自己呀!
“朕不要那些敷衍的話,藍兒以前又不是沒得過傷寒,吃吃藥幾天就好,哪次像現在這樣。”文炎寒著長俊美絕倫的臉,轉過身看著地上一班瑟瑟發抖的禦醫,對其中一個白眉白須的老者道,“院判大人你說說看,朕想聽聽你的看法。”
“回皇上,按病症看娘娘的確是得了傷寒,臣已開了藥,可娘娘至今高燒不退,臣實在不知是何原由啊!”院判慌張的用袖子擦了擦額上豆大的汗,等待發落。
“你們都回吧!”文炎累了現在已無心跟院判追究,甩了甩手,走出門外。
又是不知道,雖然對這個答案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真的聽到時還是有些失望,連禦醫都看不出病因,向天下布告求醫的聖旨到現在還無人敢接,藍兒,我不在宮的那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
這樣。文炎抬頭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心情卻愈加低沉,老天,我既然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卻要這樣對待藍兒?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我可以一人承擔;如果藍兒做錯了什麼,我願代她受罰,請你放過藍兒,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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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十幾天,藍枚宮的氣氛還是鬱鬱沉沉的,藍妃的病不好,藍枚宮裏沒人笑得出來。文炎在案前批閱奏折,自從藍姬病後文炎就改住到藍枚宮了,連改奏折也是在這兒,其實如果不是那些個老臣大臣以死相逼,說什麼君王當以江山社稷為重,文朝上下不可一日無君,文炎根本連早朝都不想上,更不要說批閱奏折了。身為王,有太多的無奈,列祖列宗不可忘,天下蒼生更不能忘,文炎時常想,如果自己在還是個皇子的時候就遇到藍兒,會不會放棄王位,從此做個逍遙王。是藍兒改變了他,讓一向冷酷且極具心機的他有了感情。現在誰要是能醫好他的藍兒,他真的願意把皇位雙手奉上。
正改著奏折,一個內侍走進,跪奏道:
“皇上,有人揭旨請見,自稱能醫好娘娘!”
“什麼?”突來的好消息讓文炎有些措手不及,閃過一絲驚喜,文炎馬上理好心緒“快快有請,快快有請。”
內侍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走進一個美少年,稚氣未脫的臉上掛著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溫和笑容,眼神中竟飄露出寧靜致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