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我弟弟雖然一時被蒙蔽,去文府偷盜,但絕不會是殺人放火喪心病狂之徒。”

文墨剛到衙門,就遠遠看到跪在地上的徐漾和徐漾。

徐漾應該是被通知後急急忙忙趕來的,此時他摟著耷拉著頭的徐漾,一副保護的姿態。

他的表情凜然,脊背挺直。內心卻內疚不安,徐漾不會開這樣的於他無益的玩笑,還把自己倒貼進了衙門。想起昨天才見到的那個機智沉穩的文小姐,怎麼可能隔了一夜,就那麼悄無聲息地香消玉殞?如果自己堅持守在府外,那意外會不會就不會發生?

同樣和他不安的還有管理刑事的長官。

徐漾一早就到官府報案,承認自己就是近日來囂張進行偷盜的“匕燭”,他昨夜偷摸進文府,卻無意撞見文府五小姐被歹人所殺。他先是怕惹禍上身,但良心不安,所以前來自首,希望官府能早日抓到殺害文墨的凶手。

長官一聽嚇得不輕,他上任不久,根基未穩,榮章商會的勢力可不是他能敷衍的。於是連忙派人到文府探知實情。聽說衙門來人,文章親自接待。等衙役道明來意後,文章大驚失色,跑去文墨的院落查看,這才知道隻是虛驚一場。

“分明是你賊喊捉賊,見到財物臨時便起了殺意。怕文府怪罪才來自首。”他想著怎麼著也得找個凶手背黑鍋,不能由他直接承受文家的怒氣。

隻是他管轄範圍內出了這樣的事,那麼日後仕途也必定渺茫,想著升遷無望,不禁對跪在麵前的窮小子又多了一份憎惡和殺意。

“我在溜進文府時遇到過侍衛,大約是午時三刻,隻要找他對一下巡查有假山的後院時辰就知道我沒有撒謊。”徐漾臉上是驚惶過後的蒼白,但是卻也冷靜:“按我看到的血液凝固程度來看,肯定是要比屍檢出的時間推後的。”

文墨一愣,讚賞地笑起來,那盆雞血是她早先就準備好的,因為不知道“匕燭”會造訪的具體時間,所以比較早就潑好了,她將刀子隔著被子插在蘋果上,周圍撒上血,然後把蘋果放在胸口,就製造了一個謀殺的犯罪現場。

沒想到他措手不及之下還可以注意到血的凝固程度,又如她所想選擇了到衙門報案,看來真如徐燃所說,徐漾是個聰慧機靈的人。

“少狡辯,先打五十大板,再關入牢中候審。”

徐燃大驚失色,摟緊徐漾,警惕地盯著四周就要行動的衙役:“不分青紅皂白誣陷他人,王法何在?!”

徐漾反手摟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悄悄在他耳邊說:“別衝動哥,去找文府,他們一定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告訴他們詳情。文老爺是善良通情理的人,在加上和曲先生的這層關係,他一定能保住我。”

卻有人當先打斷了這場騷亂:“慢著。”

文韜大步邁進:“是誰說我妹妹被歹人所害?簡直一派胡言。”

文墨跟著後麵款款而進,“大人,”她上前行禮,“文家五女文墨,拜見大人。”

徐燃和徐漾聞聲一驚,霍然轉頭。

長官懸了一早上的心終於落回了原處,他長籲一口氣,臉色好看了許多。他急忙讓文墨起身,“一大早打擾了文小姐,你沒事就好。”

“大人也是關心小女的安危,”文墨落落大方的接道,“大人有所不知,這兩位是我文府供奉曲先生的弟子,算是小女名義上的師兄弟,既然是自家人,又怎會加害於小女,怕是當中有些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