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來，這才忿忿地鬆開，但，還不忘警告她：“以後你再說嫁給別的男人這種話試試。”
季若冰看前幾次提到花想容的時候齊浩天已經不怎麼抗拒了，還以為他都無所謂了，原來是以為沒有戳到他的痛楚啊。
抿唇一笑，她喜歡被她在乎著的感覺，這種奇妙的滋味，讓她心花怒放。
“要回去嗎？”齊浩天看了看表，兩個人離席已經快一刻鍾了。
“這麼早回去幹什麼？就算是裝的，也要假裝吵架吵了很久才行，不然，還真是不知道能不能滿足她的胃口。”季若冰說到這兒的時候，目光有些呆滯。
她沒辦法不在乎路柔的這些小動作，畢竟，在她這麼久的生活裏，那個女人扮演著別人扮演不了的角色。她是多麼喜歡那個，在寒冷裏給她溫暖的女人啊。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季若冰才和齊浩天兩個人手挽著手下了樓，瞥見路柔眼中的不可思議，季若冰唇角的笑容不知是苦澀更多還是甜蜜更多。
“沒事了？”季昊坐在沙發上，抬眼問著。
“本來就沒什麼事。”季若冰一邊回答，一邊鬆開齊浩天，坐到了季昊邊上，不禁張望，“小悠呢？”
“她鬧著要出去，靨帶她逛夜市去了。”季昊合上報紙，招呼著路柔，“對了，小柔，你前幾天說想看的那本書，靨幫你搜羅到了，明天我給你拿過來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多謝叔叔了。”路柔應著，仍舊坐在客廳的另一邊看著書。
燈光下，她的麵部線條很柔和，看起來依舊是那麼文文靜靜的。
因為前幾年的事情，路柔時不時就被季昊找來，到季家做客，到後來，幹脆就在季家住下了。季若冰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她有過同樣的思緒，畢竟，依季昊的處事態度，是斷然不會隨便讓人在家裏住下來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在給她創造機會。
他不再是單純地保護著她，而是讓她自己去尋找答案。不管是華月江的事情，還是這次路柔的事情。
“你們兩個人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別動不動就鬧脾氣，讓人看著笑話。”季昊說著，瞥了他們兩人一眼。
“伯父，這事兒是我不對，我要是早點和若冰解釋清楚，就不會有這麼一出了，晚上打擾你們吃飯的興致，真是抱歉。”齊浩天風度翩翩地說著，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責怪之意而有半點的不高興。
“感情這件事，沒什麼誰對誰錯的。雖然我年輕的時候也做過許多對不起若冰媽媽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隻能用後悔形容，希望你不會步我的後塵。”季昊的目光越過二人，又稱是累了，便上了樓準備休息。
季若冰很少從他嘴裏聽見他說關於母親的事情，或許是他的傷痛，或許是出於不屑。一個女人，總是會為了捍衛自己的家庭而做出一些讓人憤怒的事，她的母親不也不例外，雖然最後並沒有挽回結局。
在走了這麼多年以後還會被人想起來，也沒什麼多大的意思吧。
季昊離開以後，季若冰徑自走向了路柔，笑道：“小柔，今天讓你看笑話了。”
路柔放下書，搖了搖頭，勸道：“說回來，我覺得叔叔說的對，你們可別因為一些小事兒就吵來吵去的，對你們不好是一方麵，也讓小悠心裏頭難受啊。”
“還說呢。”季若冰歎道，“我小時候哪有這個待遇啊，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靨他們幾個總是攔著我，就怕我出什麼意外，什麼‘安全最重要’，那些大道理聽的我都頭疼。”
路柔抿了抿唇，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回應。兩個人頓時就陷入了沉默中。
“若冰，不早了，我看到陽的短信，好像是有事找我們商量。”要離開的意思，那麼明顯。
感激地看了一眼齊浩天，季若冰跟著說道：“小柔，那我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路柔站起來，送他們到門口。
上車以後，季若冰長送了口氣。她隱隱約約覺得，路柔是因為花想容的事情才和她過不去的，所以剛才特意試探了一下，果然她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路柔真的是為了一個男人和她決裂了嗎？
雖然她早就知道路柔的心思，但是過去很多事情發生的太快，她根本沒有時間去布置這些，等到她想起來的時候，又知道了她可能就是背叛過她的人。
真是剪不清，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