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好幾天的雨終於停了,沒有陽光,天空依然有些陰暗。從八樓樓頂往下看去,稍遠一點的街道兩旁,樹木更加繁茂了。

勤勞的喪屍帶著頭在街道追逐各種聲音的發源地,身後總有幾個追隨者一路嗬嗬的呐喊助威。

總有幸存者忍受不了饑餓,鼓足了勇氣出門放手一搏,卻被殘酷的現實再一次嚇破了膽,被不拋棄不放棄的喪屍軍團追逐,包圍,然後在喪屍們越聚越多的“人海”中心,化為一地觸目驚心的鮮血和不帶一丁點肉沫的骨頭渣子。

朱小能和孟菲七點多就睡醒了,洗漱之後挑了兩塊麵包兩瓶牛奶當做早餐,然後把五把菜刀和西瓜長刀用布袋裝起來,避免武器過早損壞沒有備用。朱小能看著“武器包”猶豫了一下,又扛起兩桶礦泉水,才招呼著孟菲上了樓,準備繼續清理樓層的工作。

他們先上到樓頂,把礦泉水桶放在門後,又帶著武器回到6樓。

這次不需要用櫃子桌子頂著門了,因為朱小能已經不把喪屍當回事了,而且通常是一開門,屋子裏的喪屍都會在門後張牙舞爪,卻又因為門的寬度,隻能並排站兩個喪屍,稍微擠一下就會被自己或者別的喪屍卡住。朱小能示意孟菲守在門後,舉起西瓜刀,用鑰匙打開了一間按照布局是單間的出租屋,然後看準喪屍露出的腦袋奮力一擊......

一早上的時間就在這種簡單又輕鬆的殺戮下過去了,6樓的五家住戶裏,隻找到了一把菜刀和一堆食物。對於擁有了小賣鋪的朱小能來說完全看不上眼,倒是有一個“酒鬼”的收藏讓朱小能心情大好。

整整一箱52度的瀘州老窖!”土炸彈不會做,燃燒瓶還能難住我嗎?”朱小能喜滋滋的抱著一箱白酒,向孟菲介紹白酒的作用。

“小飛,你看,咱們可以用這個做燃燒瓶。等咱們清理完整個樓,再把身體鍛煉好一些,咱們可以用這個開路,殺出去。”

孟菲剛看到朱小能抱著白酒的樣子,差點以為朱小能也是個酒鬼。直到聽了朱小能所說,才明白是誤解了朱小能,但是孟菲仍然不放心。

“哥哥你平時喝酒嗎?”

“喝倒是喝,不過喝的很少啦,一般都是買便宜酒,太貴的舍不得買。這麼多瀘州老窖,都做燃燒瓶好可惜,晚上我們可以喝點小酒,吃點辣條雞腿之類的。小飛你喝過酒嗎?”

拿到酒的朱小能有些小興奮,平時工作不順,時不時會喝點酒,但是最貴也隻買過江小白。現在麵對超市裏一瓶就要八十多的瀘州老窖,還是整整一箱,末世又得到係統,一切都是有驚無險,不慶祝慶祝著實可惜。

“我不喝酒,哥哥也不要喝。”

“又不喝多,喝一點點而已,沒關係的。就一口杯那麼多。”

朱小能以為孟菲把他當做拿著杯子就不撒手的人,邊解釋邊比劃一個口杯的大小,意思是一口杯而已,真的不多。

但是孟菲有自己的想法,看起來孟菲似乎十一二歲是個小孩,其實孟菲已經十四歲了,隻是一米四不到的身高,加上一張娃娃臉,十公分左右的頭發,難怪朱小能堅定認為她是個男孩。女孩通常比男孩細心和早熟,加上已經發育的年齡和社會耳濡目染,“酒能亂性”這種說法讓孟菲深信不疑。生怕朱小能喝點酒就亂來的她,充滿了害羞,緊張和抗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