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仁堂?”
“是,這是平陽城最大的藥房,屬下派人查過,這同仁堂的幕後老板應該就是扁鵲姑娘。這些天屬下一直派人盯著同仁堂,扁鵲姑娘沒有再出現過,倒是景二小姐去過幾次,還有一個年輕的神秘男子好像一直住在同仁堂內……就在今天,景二小姐又去了一次而且一路上有人暗中跟著……濬王殿下也去了,沒一會兒濬王殿下就帶著那個神秘男子回了濬王府……”
這些之前就想彙報的,結果剛提起相府二小姐回府,殿下就迫不及待地去見那二小姐了,都來不及聽他把話說完。
南宮玨聽了他這一大段話覺得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沉思了半晌才開口問道:“跟著繡兒的是什麼人?那個神秘男子是什麼身份?他和司馬濬還有扁鵲什麼關係?”
如風滿臉犯難地搖頭:“這些……還不清楚,不過,前不久二皇子殿下也查過他的身份,但應該也沒查到。”
南宮玨臉色凝重地皺著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懷疑跟著繡兒的人可能是二哥派去的,你去核實一下,還有盡快弄清楚那個神秘男子的身份。”
德妃和二哥想通過繡兒拉攏景天嵐,應該隻是想多了解繡兒,沒有惡意。最讓他疑惑的是那個神秘男子的身份,和司馬濬走得近連二哥都查不出底細,看來這個人不簡單啊!
“是!”如風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南宮玨明明身心俱疲卻被這些事情弄得睡不著,在腦子裏將所有的事情都過了一遍,發現還是什麼都理不清,看來他明天有必要親自去一趟同仁堂,扁鵲既然是同仁堂的幕後老板,那同仁堂的夥計應該知道她的下落吧?
翌日一早,南宮玨就吩咐如風親自駕著五皇子府的馬車去相府接景繡。
這個時間點景繡才剛起床還沒來的用早膳,聽了下人的傳話疑惑地來到府門,隻消一眼她就認出了馬車前的男子正是當年和南宮玨一起將她帶出祥雲寺的人,她記得他的名字好像叫如風。
如風之前在暗中已經見過景繡,所以沒有一般人初見她時驚豔,麵色平靜地道:“二小姐,五皇子殿下有請!”
景繡點頭,踩著梯子上了馬車。馬車不疾不徐地向前行駛,景繡坐在馬車內幾度欲言又止,當年她迫不得已點了他的穴害他摔下馬一個人待在荒郊野外,好像欠他一個道歉。
就在景繡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馬車外如風突然出聲道:“二小姐,如風有一事不明。”剛才景繡看他的眼神絕不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所以他肯定景繡已經認出了他,所以才沒有自報家門而是開門見山的開口了。
景繡眉毛微揚:“請說。”她有一種預感,他問的和她想的是同一件事。
如風困惑中又帶著一絲試探,問道:“當年二小姐不過是個五歲的孩童,到底是怎麼對如風點的穴?”這麼多年他一直沒能想明白,當時的她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怎麼會那麼精準的點中他的穴道。
果然是這事,景繡含糊道:“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對了,我正要為這事跟你道歉呢,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放在心上。”
如風臉一黑,瞎貓碰上死耗子,這二小姐是在說她自己是瞎貓還是在說他是死耗子?馬車在食客居門前停下,他才一邊替景繡掀起馬車的簾子一邊道:“二小姐客氣了,如風沒有放在心上。”
景繡微微一笑,出了馬車。周圍立刻響起一陣抽氣聲,此時正是所有的店鋪商販開始一天生意的時候,食客居又處在最繁華的街道上,周圍的人自然不少。
景繡一出馬車頓時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全都目瞪口呆眸光驚豔地看著她,忘記了手裏的動作。
女子一身再簡單不過的淡藍色縷金挑線紗裙身姿纖瘦高挑,姿容絕美清麗無雙,真真當的起傾國傾城這四個字。
景繡淡定地跟在如風後麵進了食客居,又在一樓滿堂客人的驚豔中淡定地上了二樓的一間包廂。南宮玨一身橘色錦衣負手迎窗而立,身姿挺直端的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聽到開門聲,他轉身看向景繡,目光也不由得晃了晃,喟歎道:“但凡繡兒在的地方,其他女子都會黯然失色吧!”
景繡走近他,低頭往窗外一看,心知剛才底下的一幕被他盡收眼底了。滿臉不在意地道:“年華易逝,容顏終有蒼老的一天,比起臉蛋美的人我更希望能保持心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