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乞丐窩裏的江小西(上)(1 / 2)

“小西,你今天收獲還不嘛。”一個頭發淩亂,但是絕對不充滿淩亂美,一個衣著破爛,但是絕對不充滿混搭犀利風,一個膚色黝黑,但是絕對不充滿健康感,一個身帶異味,但絕對不是男人的人說道。

此人雌雄難辨,到不是他玉樹臨風,一枝梨花壓海棠,而是他實在是太髒了,對的,你一定知道他充滿神秘感的職業了,他就是——乞丐。

這就是江小西的同事了,像這位仁兄一樣的同事還有很多,他們聚集在這座破而不爛的破廟裏。

此時江小西正樂嗬嗬一下躺在破廟的稻草堆上,嘴裏還刁著一根稻草,翹著二郎腿,頗為享受。其實這稻草堆不如床舒服,不過江小西一直都是個樂觀的人,她相信這是成為小俠的必經之苦,正如同唐僧要就取西經要經受磨爛一樣。江小西現在自我感覺最愜意的事,就是在白城的斷橋上,吹吹風,討討飯,刨刨虱子,曬曬太陽。

江小西原本在鳳凰山上紅潤白皙的臉此時烏黑的看不出人樣,但兩滴溜溜的大眼睛卻認識十分靈動,兩爪子像從煤炭中抽出來的一樣,若是在晚上,還真伸手不見五指啊。

要說江小西為什麼淪落為乞丐,這就要從她下山那天說起了。剛下山的江小西騎著一頭驢驢,一身粉紅色的衣服,歡快的像隻春天裏的小鳥,粉嫩嫩的小臉像綻放的迎春花,紅潤飽滿的嘴上也是刁著一根油菜花,頗有一種春風得意驢蹄急的感覺啊!

小西按預定的路線到了白城,聽說白城美人俊男堪稱離國之最,於是本著食色性也的江小西毫不猶豫的來到了白城。到街上一看,古人誠不欺我也,牽著驢的小西眼睛一亮,歡呼一聲,丟下驢就衝進了人群中,留下某驢眥牙在後麵抱怨:見色忘友,不過驢齜牙實在是不太美觀,不過某驢也隻有邁開兩條腿追上去。

白城果然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因為是春季,愛美的白城人早已穿起了飄逸的紗質衣服。湖邊的柳樹抽出的嫩條在春風中招展,恰似美人的腰肢。

春風吹皺一波池水,蕩起圈圈波紋,一些春天落入湖裏的落紅隨著水波的蕩漾起起伏伏,湖裏停著的畫舫裏傳出悠長的絲竹聲,半入湖風半入雲。倘若此時站在湖邊,柳樹紅花旁,靜靜地傾聽,該是多麼詩情畫意,可是顯然小西不是那麼具有藝術細胞的人。

江小西的嘴正在高頻率上下運動,連小白的嘴也正歡騰的咬著一根紅蘿卜,小白,也就是那頭可憐的驢的名字,顯然一頭灰色的驢有一個小白的名字,是多麼的諷刺。每次說起這個悲催的名字,小白也有一把心酸淚啊。

遙記當年,小白還是一頭小小驢的時候,它就被它的主人發現,它主人溫柔的摸著它的頭,它就是被她的溫柔迷惑了,傻乎乎的跟著走了,可是,後來才知道這根本是惡魔的溫柔啊。它的主人邪惡的盯著,它突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然後就聽到它的主人說:“你就叫小白好不好。”它反抗的叫了一聲,它的主人高興的說:“你同意了,以後你就是小白了。”它痛苦的呻ling,你才小白,你全家小白。你是色盲嗎?聽不懂獸語就表亂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