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離間之計(1)(1 / 2)

楊戩躺在牢裏正鬱悶著,忽見蕭讓孤身一人來到牢門前,吩咐牢頭將門打開。楊戩心中疑惑問道:“蕭讓,你三更半夜前來有什麼事?”蕭讓哼了一聲說道:“少廢話,教主要見你,跟著我來吧。”

三更半夜玉羅刹居然要見自己,楊戩心中不由打了個突。轉念一想,羅刹教主素來不按常理出牌,誰知道又在耍什麼花樣。當即也不在意,跟著蕭讓出了牢房。

蕭讓一言不發,領著楊戩直奔城門。來到城門口,蕭讓命守城的士兵放下吊橋,讓楊戩跟著他出城。

楊戩奇道:“不是要去見玉教主嗎,出城幹什麼?”蕭讓頭也不回說道:“怎麼,怕了啊?教主就在前頭等你。”楊戩被他一激,仰天一笑說道:“我怕過誰,你盡管頭前帶路。”

話雖如此,但眼前這條路,越走越是荒涼,四下裏漆黑一片,陰風寂寂,暗地裏不禁加了小心,自腰間扯出正心尺拿在手裏。

走了約麼頓飯功夫,遠遠望見一盞紅燈掛著樹梢。蕭讓停下腳步說道:“教主便在燈下等你,你自己過去吧。”

楊戩深吸一口氣,大踏步往燈下去了。沒走幾步,腳下哢嚓一聲脆響,似是踩斷了一塊骨頭。楊戩心頭一緊,仔細看去,那果然是一塊人骨。四周雖然漆黑如墨,但楊戩自從吃了血冠王蛇的蛇膽之後,目力大異於常人。放眼望去,隻見四周白骨累累,好似地獄一般。

原來西夏與大宋連年交戰,兵凶戰危,每次西夏軍圍攻平夏城,雙方將士死傷無數,這裏正是填屍埋骨的修羅場。楊戩越看越是心驚,回頭再看蕭讓,這廝卻早已不知去向。一時間不由躊躇不前,心道:玉羅刹怎會選在這裏見麵,莫非有什麼陰謀?

心裏正暗自琢磨,不遠處黑暗中忽然傳來一聲冷笑,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姓楊的小子,別人都說你是鐵鑄的膽子,這就不敢走了麼?”

楊戩並不是莽撞之人,一聽這並不是玉羅刹的聲音,當即停下腳步朗聲說道:“閣下並非玉教主,騙楊戩來此到底是何用意?再不現身,恕楊某不奉陪了。”

說話的女子正是任鏡,隻聽任鏡陰森森笑道:“好,咱們便讓你死個明白!”話音落下,楊戩四周同時亮起四盞火把。聶棟、蔣千尺、於爍、蕭讓四人各執兵器,前後左右把楊戩圍在正中。

一道紅綢飛入場中,任鏡一身白衣,淩波仙子一般,踏著紅綢落在楊戩身前。楊戩雙眉一軒道:“原來是任堂主,不知有何指教?”任鏡並不答話,反身用手一抖,那十丈軟紅有如波浪翻滾,眨眼間收入她的手中。楊戩喝一聲彩道:“好功夫。任堂主來意不善,莫非是要憑這件兵器來殺我不成?”任鏡嘿嘿一笑說道:“正是。看你小子一表人才,死了倒也可惜了。”楊戩道:“這是玉教主的意思麼?”任鏡道:“這是咱們的意思。”楊戩哼道:“在下與諸位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楊戩?哼,隻怕也沒這般容易。”

蕭讓將手中的火把往樹上一插怒道:“臭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任堂主,小弟先上去跟他拚了。”任鏡待要阻攔,蕭讓早已撲上前去,手中避水刺直奔楊戩雙目。

蕭讓的這兩把避水刺又名“神龍分水刺”,不過一尺長短,尖端鋒利,如在水下使用,端是無往不利,但在陸地上便利弊參半。所謂“一寸短、一寸險”,用這般短小的兵刃必須要兵行險招,身上的破綻自然極多。

一招使出,楊戩早已看見他露了三處破綻,一處在咽喉、一處在胸前、一處在肘間。此時楊戩若是中宮直進,正心尺取他上身的兩處破綻,蕭讓還能回招化解,但攻敵之必救之處,並非是中通神功要旨。中通神功大巧若拙,要旨在破不在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