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口中念念有詞,忽然伸手在慕容飛飛眼皮上一抹。慕容飛飛隨即躺倒在榻榻米上。楊戩急道:“她這是怎麼了。”小林揮手示意楊戩不要多話,找來清水對著慕容飛飛臉上噴去。
慕容飛飛嘴角一動,慢慢睜眼說道:“我怎麼睡著了?咦,小楊戩,你怎麼在這兒?”楊戩忍痛問道:“慕容飛飛,咱們在泰山上第一次見麵,我問你是不是他。你說了什麼?”慕容飛飛奇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楊戩右掌慢慢蓄力,一字字問道:“你說了三個字。是哪三個字?”
慕容飛飛嫣然道:“你問我是不是他。我說‘我是誰’。”楊戩憋著的一口氣驟然鬆了,一把將慕容飛飛摟在懷裏,柔聲道:“真得是你。飛飛,我可找到你了。”慕容飛飛靠在他的胸前,輕輕地說道:“小沒良心的,你想起我來了?”楊戩緊緊抱著她道:“我每天、每個時辰,都在想你。”慕容飛飛一把推開他說道:“騙子。你若是掛著我,幹什麼不顧我的死活。一年多都見不到人。害得我~~害得我一個人受苦受難。”
她想起這一年來自己孤身一人,苦苦同一眾奸人周旋,好幾次死裏逃生,能夠保住性命實屬不易。一想到這些,不由怔怔流下淚來。
楊戩撓著頭說道:“好像是你不辭而別的。我根本沒有你的消息。”慕容飛飛蠻不講理,跺腳說道:“就算是我不辭而別,你也應該多方打聽我的消息。然後快馬加鞭趕到我的麵前,跪下求我原諒才是。”楊戩對付別人時都是聰明絕頂,偏偏對她毫無辦法,像個傻瓜一樣問道:“還要跪下求你原諒?我又沒做錯事。”慕容飛飛怒道:“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剛要發火,一眼看見楊戩胸口受了重傷,登時將其他事統統拋在腦後,連忙問道:“你怎麼受傷了?是誰傷得你?是火影千尋那老鬼麼?”楊戩怕說出實情,會讓她內疚,淡淡說道:“一點輕傷不礙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得。”慕容飛飛心思敏捷,驀然間想起自己曾被火影千尋的催眠術所迷,追著問道:“是不是我刺傷你的?”楊戩苦笑說道:“沒有的事。你好好睡在這裏,怎麼會刺傷我。”
慕容飛飛轉頭看見小林站在旁邊,上前一把揪住小林的胳膊問道:“小林覺,你說到底怎麼回事?”跟著又看到地上帶著血的刀子,不由連退兩步,喃喃說道:“原來真是我刺傷你的。老鬼利用我來殺你,這計策果真毒辣。”
楊戩柔聲說道:“飛飛,火影千尋不是要你來殺我。而是想讓我失手殺了你。所以我才會問你當年的話,就怕讓火影千尋鑽了空子。”當即將火影千尋易容改扮的事,說給慕容飛飛聽。
慕容飛飛氣得大罵火影千尋卑鄙無恥。忽又問道:“我要是死了,你會難過麼?”楊戩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若是死了,我也不願意活著,一刻也不願意。”慕容飛飛大喜,一下子跳到楊戩身上,捏著他的鼻子說道:“小楊戩,你終於說了句我喜歡聽的話。”
楊戩的心裏也如同喝了蜂蜜一樣,那是和銀萍公主、和玉羅刹從來沒有過得感覺。整個山洞裏好像立即春暖花開,充滿了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