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問道青峯山(1 / 3)

兵曰:兵者、陣也。陣亦勢..

勁旅者,豈可無勢?勢乃陣也。

詩曰:斷雨殘雲意無絮,寂寞朝朝暮暮。今夜連營深處,燭火夢映魂斷去。

1。夜晚、那月,君亦劍奴作撫琴。沙漠、那胡楊,扶枝丫風作細聲。依相約望斷天涯,君何在花作流年。

龍門客棧裏就一個客人,一個小二。

此時的桌椅、地板已被範小瓊清理的幹幹淨淨,點起油燈客廳裏亮堂了些,隻等那小二上了飯菜便可飽餐一頓,看他衣著汙垢又能做出怎樣的飯菜?會不會是人肉餡的包子呢?如此地想便沒有了食欲,但那些小腸、小胃卻是不爭氣地鬧著,攪動得她有所不安。

那老者手中拎了一隻烤熟的羊腿肉來,肉香已是撲鼻,二人坐在桌前便要吃,隻聽那老者道:“且慢,待老朽取些酒來,你我酌飲幾杯如何?”

範小瓊道:“在下不勝酒力,你請隨意。”

老者道:“你喝與不喝這頓飯錢都是十兩紋銀。”說著便拿酒去了。

範小瓊道:“怎的又是十兩,當我是財主阿!”

果然見得他搬了一壇老酒來,是壇上好的‘女兒紅’,拍開封印倒出一碗,說道:“這酒還是當年那公公留下來的,差不多有三十多年了。”酒香味便散滿了客廳。

範小瓊道:“噢!這壇酒釀造時節我還未曾出生呢,想不到今日遇得算不算是種緣分呢?既是有緣也隻便討飲一杯了。”隻見那小二拿出一把菜刀卻比普通菜刀大得多,刀把還帶有長長的鐵鏈,此時範小瓊也不知道他做什麼,卻見那刀在黑呼呼的手握下一陣地翻飛,片片的薄肉便從那烤熟的羊腿上落了下來直掉到桌上的空盤子裏..

如此範小瓊有些驚訝,直到不敢小視於他,隻聽她道:“你這削肉的本事也是那公公教你的?”那老者道:“他隻會削生肉,我比他多出一點,生的熟的、死的活的都可以削。”

範小瓊道:“你不僅僅是個小二吧,我想這絕對不是你的真實身份。”

老者道:“多數人都有著不同的身份和幾張無形的麵具,亦是用不同方式遮遮掩掩,不是江湖恩怨便是兒女情仇,我自當也不例外。”

範小瓊道:“哦,莫非做小二也要帶著麵具麼?”

老者道:“那也不定,做小二當然無需什麼麵具,可是要看做的人是誰,記得那公公走的時候曾告訴我,其實他並不是個公公,為什麼要冒充公公呢,這不得而知。我想這大概就是在掩飾著什麼!”

範小瓊道:“那他究竟在掩藏什麼呢?”

那老者道:“至於掩藏著什麼,我沒有追問,因為我就是個小二。”

範小瓊道:“那公公去了哪裏?”

老者道:“不知去了那,三年後他又回來了,還帶來一個小男孩,有七八歲的樣子。”

範小瓊道:“噢,那是誰家的孩子呢?”

老者道:“他說是一個舊友的孩子名字叫胥蕘,要我代他撫養那孩子一陣子並教他些武功,他說要辦些私事,若是沒有意外他會來接走那小孩的,若是沒回來,便讓我告訴那孩子,十年後的八月十五那天讓他去幽蘭穀赴約,在幽蘭穀與他相約的人便是他的殺父仇人。”

範小瓊道:“可是在少林寺武林大會上的那個胥蕘?”

老者道:“卻也正是他。你也識得他嗎?”

範小瓊道:“不曾識得他,隻是聽家師有說起過,這麼說你便是胥蕘的師父了?難怪你的刀法那麼好!後來那公公沒有回來嗎?”

老者道:“是的,自他離去就沒有了音訊,後來我帶那小孩去了烈焰山教他練武。十年後才讓他去了幽蘭穀。”

外麵除了風聲還夾雜著馬的嘶鳴聲、雜遝的馬蹄聲、有人在和五和六的嚷嚷著便在客棧外停了下來。那老者從門的縫隙中探了出去,說道:“今天生意怎麼這麼好,又來了如此諸多的客官,看來你是財神爺啊,你一來便帶來了這麼好的生意!”說著再回頭去看範小瓊,卻那裏見得她的人影?她已和桌上的烤羊肉一塊兒不知去向..

2。青峯山,雲端間有禿鳩盤旋,山在轉動,風在布雲。束光透射了樹的間隙直追了下去,在小溪表麵泛起閃閃灼目的耀斑,草屋前打鬥的兩人已成兩個小點..

周圍漆黑一片,範小瓊漸漸恢複了意識,這是在那?適才還和摩挲噠在院子打鬥,後來他退回茅草屋了,自己追了進去便掉落下去,一時便沒有記憶了,從高處跌下來好在未曾傷到那裏,這顯然已中得機關。原來薩摩噠是有意誘我入陷阱,終於她捋清楚之前所發生的事,那現在如何脫身呢?掉下來的那個井口已被封死了,盡管她幾經努力還是未能打開那用玄鐵而製的蓋子。待得安神靜心卻才發現這是一條若大的暗道,雖然沒有光線但可感覺是個深邃的暗道,她起身憑借著耳力向前摸索去了,未曾走出多遠便聽得有什麼物事在作響,這響聲有些耳熟,記得在少林寺打通關過木人巷,那會打人的木頭人發出的聲響不就是這聲音嗎!果然她猜的不錯,這暗道中也布有木人,不同的是這裏的木人均持兵刃,簡單地砍殺動作隻便在這漆黑的暗道內亦是不容小噓。範小瓊隻覺得頭頂生風,急忙用鐵扇擋去,不料扇翅頂到木人砍下來的刀麵上,即便熾出一串的火星來,那火星落到衣衫上便著火了,亦是萬分之中也難發生的事,但很投機就是著了。適才隻覺得洞頂有滴水掉下來落在衣衫上了,那知卻正是與之有關,滴下來的並不是水滴而是一種油質氣體,當突遇火星濺落時即便著了起來。範小瓊忙向後跳出圈外,迅而脫去著火的衣衫向木人擲去,那木人遇火則著了起來。不是所有壞事都是很糟的事情,如此範小瓊已借著火光看清了這裏的一切,木人一共有五隻,前麵兩隻是攔路虎、中間一隻是伏地魔、後麵還有兩隻喪門星,這些木人比起少林寺內的木人要大的多,腰部直徑足有三尺、高有八尺,是由山中巨木而製,隻是木人不可走動,腳下是固定的,但可以任意旋轉,地下設有機關驅動著上肢的砍殺動作,範小瓊除去了木人的手臂當作火把,其餘木人盡數引燃,這才向前繼續行去。未曾走出多遠便聽到前方有流水聲響,到得近處才感到一時的絕望,腳下的道斷了,眼下是深不見底斷崖,在對麵約三丈距離,深若及腰的流水猶如瀑布般地掉落下去,也就是說這邊是幹的,對麵卻是有水的涵洞。所幸的是有根獨木直伸到了對麵洞口,獨木已被水氣而濕,上麵長滿了青苔、很滑。若是在露天裏也許一點二躍就能過去,可在這洞中卻不能輕易冒險,於是範小瓊複又折返,找了尚未燃盡的殘木,雙手一抱便來到獨木橋邊用力而投擲砸向橋中間,見那獨木橋並無異樣,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獨木橋,上麵的空間就那麼大,可是腳下空間卻向下無限延伸,由下而上的冷氣直襲的她後背滲涼,此時她已走到獨木橋的中間,隻聽得“哢嚓”一聲獨木橋應聲而斷,雖然流水聲很響但仍可以聽見木橋斷裂的聲響,隻在瞬間人已下跌,情急中她向洞壁撲去,雙手一按洞壁腳隨之而到,身體下倦雙腳發力,人便躍向對麵的洞壁,如此反複,呈“之”字形撲向涵洞口,到得洞口腳一踩下便被流水衝走,那涵洞口向下略帶坡度,加之流水衝擊,根本就站立不穩,範小瓊複又躍起,在涵洞的上半部離開水麵重故“之”字形跳躍,前行兩丈有餘便沒有了流水的蹤影,原來在洞壁一側有流水的入口,再由洞口斷崖處落入了萬丈深淵。

總是想著洞的盡頭會是那裏?到底還有沒有另一個出口?身在這洞中頻頻遇到詭異的事情,想到這裏心裏倒有些後怕,多麼想得到幫助,哪怕是有隻耗子出現,心裏也會有點安慰,然而有些路需自己經曆,害怕無濟於事,稍作休整還得繼續前行,約百丈時她已嗅到煙味,果然俞向前俞熱,漸漸地就看到了火光,洞前再次被終斷,與洞齊、長約丈許是個燃燒的淺坑,上麵未曾搭橋,洞壁兩麵設有眾多的搶口,裏麵有厲槍刺出來,在機關地驅動下作伸縮狀,想要躍過火坑還需躲閃洞壁上刺出的槍才行。隻見她原路返回,到得水洞口用水將全身澆濕這才再次來到火坑旁,雙腳一點地,“嗖”地躥了出去,途中左右手互換去握住那刺出來的搶杆,如同一隻在樹林間跳躍的猴子,很快便躍過那火坑,雖然隻在瞬間但身上的水已被烘幹,也未曾間歇向前繼行,不知已走了幾許,但她已看到天透進來的亮光了。看到光亮時心中的希望油然而生,慶幸沒有被這詭異的暗道所困、竊喜自己仍然還活著、興奮自己重獲自由。此時洞內由下而上是帶有四五的坡度,腳下是齊足髁深的細土,每步踩下均被細土掩埋了,她平生最為忌諱的便是土,平日裏即便趕路鞋麵上也不曾落有塵土,時常清理的幹幹淨淨。時下腳踩入細土中心裏一陣的不快,才正鬧心情呢,哪知細土中還有機關呢,一時觸動消息,隻聽得頭頂響起隆隆地碾壓聲,隻等抬頭望時才知大事不好,就見上麵有滾木而下,粗短的巨木上布滿了寸釘飛般地滾下來揚起一陣的塵土,滾木的寬度已占滿了道寬,沒有避讓的餘地,而且滾下來的不僅僅是一隻,範小瓊心道這下完了,不被碾成肉餅也會被紮成馬蜂窩了,說是遲那時快,頭個滾木已到近前,隻見她凝氣提臀雙腳一點地,人便翻空而起,那滾木拖著一溜塵土滾下坡底,她還未落地時第二隻滾木便到,她左腳一踩右腳便又高出幾尺,這便是“提縱術”一般人卻不曾會得,那第三隻滾木又到,手在洞頂上一摳,在身體落下時便延遲了幾秒,僅僅幾秒間卻躲開了第三隻滾木,此時她已輕盈落下。後麵行走時才避開中間的道,順著洞壁上行卻再也沒有遇到滾下的刺木,又上行約一頓飯的功夫終於走出那暗洞了。

3。空氣清新、陽光燦爛。

青山中綠蔭環抱,走出了暗道周圍仍是山,眼前的空地並不寬闊,好像是人為修整過的,眼前的山也有一個洞口,裏麵不定有什麼詭異呢,說什麼再也不能進去了,正當找尋路徑時,突然卻有一個聲音從那洞口傳至:“年輕人你終於來了,你出現在這個洞口,你已經曆了金、木、水、火、土,看來你的武功也有些造化了,沒有身輕如雀的功力也不會出現在這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