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魏水恍然驚醒。
做壞事總是要遭報應的,但是,似乎是為了嘉獎魏水臨陣倒戈,而沒有一路錯到底,老天爺給了他重活一次的機會。
“不能幹傻事啊,魏水。”魏水重新躺回床上,枕著手臂,籲了口氣,“隨隨便便找個替死鬼,毀了不該毀的人,造了不改造的孽,那你跟左義還有什麼區別?”
不一樣的是吧?兩個人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魏水交代下去的任務,不到半天,就被龐笑給完成了一半。但似乎也不能說是他完成的,因為巧兒和他那個名叫冷世光的奸夫,自己投案了。
陳登走進監室的時候,那是紅光滿麵。一身的官服都懶得換掉,看樣子是剛走出大堂,就急急的跑到這兒來了。見到魏水,便大聲喊道:“你小子,你小子,果然是有幾分的能耐啊!放長線,釣大魚,這魚釣得是真好!知道嗎?那個巧兒和冷世光,也就是那個奸夫,自己投案了。老實交代說,就是他們將魏劉氏的屍骨刨出來,扔進界河裏頭的!這案子破了!”
陳登在興頭上,魏水是不想給他潑涼水的。可是,要問的東西,還是要問清楚。魏水是個騙子,很多時候沒有什麼原則可言。但性格使然,他有些時候,卻又倔強的要命,“大人,拋屍入水,總是要有動機的吧?他們和魏劉氏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以至於,活埋了還不算,還要將其屍首刨出來,拋屍入水呢?”
“還能有什麼?若不是她,那巧兒和冷世光的奸情也就不會曝光。錢財也得了,真情也得了,當真是好算計啊!”陳登自以為自己說得句句在理,說那叫一個興高采烈。
魏水卻不得不打斷他的自我陶醉,問道:“這是他們主動交代的?”
“這是本府猜測的!”陳登用不著說假話,反正誰說的,在他看來又沒有什麼區別。
魏水卻皺起了眉頭,“大人,依小的看,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嘍!這件事情,怕是還有蹊蹺!”
“蹊蹺?什麼蹊蹺?”這一個案子辦到現在,陳登本來就已經很不耐煩了,聞言擺手道,“依我看沒什麼蹊蹺的!就這樣結案了吧。”
“可是……”魏水還想爭辯。
“可是什麼可是?”陳登瞪眼道,“沒有可是了!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那個祥瑞給我弄出來!皇上聖壽將至,你可得快著點兒了!”
“這……是是是,小的明白了。”
陳登高高興興的來,怒氣衝衝的去。留下魏水,一臉頹然的坐在床上,傻愣愣的不說不動。
完了,完了吧?早該想到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陳登他就是這麼個東西!還想當大官兒……不過話又說回來,大官兒不就應該是這個鬼樣子嗎?還真特麼合適嘞!
魏水在監室裏想得憋氣,忍不住朝外麵嚷嚷一聲,“老子餓了!”
守在門外的獄卒被他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便連忙跑出去。牢門口,遇上了正在賭錢押色子的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