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的大床‘吱呀吱呀’的響了一宿,魏水趴在床底下,不見春色,隻聞春聲,這心中是癢了又癢,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終於熬到了天光大亮。
耳送百花伴著大管家出門去,魏水這才從床下鑽了出來,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咒罵道,“****的,睡個覺不能消停點兒嘛?早晚讓你還回來!”
送人出門的百花隨時可能返回,魏水整了整衣服,悄然出了閣門。而後,搖著扇子,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滿庭芳的正門走了出去。
回到客棧,魏水進門,龐笑出門,倆人正好撞在了一塊兒。
魏水拉住龐笑道:“哪兒去?急的什麼?”
龐笑顯然沒料到會遇到魏水,尷尬地笑著解釋道:“這……這不是去完成您交代的事情嗎?給您把這南昌府的大事小情,統統打聽清楚啊。”
“打聽事情?”魏水聽罷,更不讓他走了。自從那天吩咐完這事情之後,龐笑就有意躲著他一般,已經有數日未曾見麵了,“你這麼多天,打聽到什麼事情了,啊?走,進屋說去。”
魏水不由分說,扯著龐笑就往屋裏走。
龐笑仗著自己力氣比魏水大,掙紮了兩下,拖開魏水抓住他胳膊的手。卻冷不防,身後撲上來兩個人,反擒雙臂,將他直接按倒在地上。
“哎,疼疼疼!疼啊!我的爺輕一點兒,輕一點兒!胳膊要斷了!”龐笑吃痛,不要命地大喊著。
“嘿,你還知道疼啊?”魏水見狀一笑,朝兩個輪值把守院門的兄弟擺手道,“不錯,有空讓馮捷好好賞了你倆!來,把他給我捆上,帶屋裏去。”
兩人聽命,一人控製龐笑,一人去找了一根長麻繩,將他牢牢綁住。繼而,按照魏水的吩咐,將他直接押進主屋,扔在了地麵上。聽那一聲鈍響,魏水嘴角一抽,不禁替他肉疼。
照例留守在客棧的田明理聽了響動,跑過來看,一見這場麵,不禁嚇了一跳。
“先生,這是怎麼了?”田明理忍不住問道。
魏水眉頭一皺,擺手趕人,道:“管那麼多幹嘛?你的事兒幹完了嗎?”
“我……我……”田明理一見魏水的凶樣兒就緊張,一緊張,便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話。
“我我我,我什麼?我讓你喂鳥兒,照樣子教它說話,你幹了沒有啊?”魏水瞪眼道。
“沒,今天還沒有。”田明理老實答道。
“那還不快去?”魏水下了逐客令。這幾****是沒時間逗鳥兒了,而且根據現在的情況,那鳥兒怕是還有別的用處。所以囑咐了田明理,照著他教的法子,教幾個固定的詞兒,以備不時之需。田明理退出房間,緊閉屋門,屋內就隻剩下魏水和龐笑兩人了。龐笑渾身綁得像個粽子,不住地哀求,魏水坐到榻上,不屑與他動手,隻笑了笑道,“你行啊,還要跑嗎?”
龐笑躺在地上,訕笑道:“不……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