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水有點兒讓人看不透了!
有這麼個想法的人是馮曉曉,而發現異常的時間,是當天和陸雪兒一起逛街回來之後。
和魏水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馮曉曉始終覺得,魏水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已經融入了大明,但骨子裏,還是個徹頭徹尾的二十一世紀的人。披著古裝殼子,實際上卻不能完全按照古代的標準去做事。
但是在這一次之後,馮曉曉卻發現他變了。
“站那兒幹嘛?磨墨!”
魏水喊出這句話,把馮曉曉遊在天外的精神拽了回來。她幾乎是無縫銜接了一個去拿墨錠的動作,卻被魏水奇怪地一瞥,緊接著笑著嫌棄她道:“你會磨墨嗎?”
馮曉曉剛想爭辯,卻想起自己確實不會。
尷尬的縮回手的同時,聽到魏水補了一句,“讓她來。”
馮曉曉這才聽明白,原來魏水叫的是陸雪兒,並不是她。
魏水變得讓她看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
如果按照馮曉曉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了解,他似乎並不會讓陸雪兒幹什麼事情。但現在跟她預想的不一樣,魏水非但將陸雪兒留在身邊當丫鬟使用,還時不時地上下其手。毫不避諱人眼,但陸雪兒卻好像認命了一般,從未反抗過他的觸碰,反倒每每都是順著他的意思來。
思索間,陸雪兒已經走上前,挽起袖子,替魏水磨墨。
看得出來,她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小的時候,卻是經過一定詩書熏陶的。即便沒有讀過多少書,起碼也學過寫字。這一點,從她磨墨的功夫就看得出來。
磨墨並非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這功夫,必須要歲月打磨才行。兌水濃淡要適宜,磨墨時力度、方向都必須掌握得好。
靜靜看著陸雪兒在身旁磨墨,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幽香。魏水不禁想起了曾幾何時在紹興府街上與其初次相逢時的景象,左手不知不覺抬起來,輕輕觸在陸雪兒的纖腰上。
陸雪兒先是觸電似的一抖,手上的墨錠劃出一聲刺耳的雜響。但隨即,繃緊的身體就舒展下來,任由魏水的手指在腰間忽上忽下,忽走忽停。
馮曉曉實在看不下去,轉身就要出去。
魏水卻叫住她道:“幫我找唐驥來下。”
“知道了。”馮曉曉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陸雪兒,落在魏水手裏,任其如同一件玩物般擺弄來擺弄去。無所謂哀其不幸,終究是怒其不爭。
看到了馮曉曉眼中的意思,魏水不禁一笑。
丫鬟嘛,尤其是劉養正送來的丫鬟。
他如果善待了,供起來,一碰不碰,那才真叫個不對勁兒呢!
這樣也好,起碼,不論正注視著自己的眼線是誰,彙報給劉養正的情況,都絕對會是,魏水有寡人之疾,不禁令馮小姐吃醋了。
唐驥走進屋中的時候,陸雪兒剛剛放下手中的墨錠,人卻沒有離開魏水身邊。
那深低著頭,粉麵羞紅的樣子,讓唐驥也不禁側目。
那一****剛剛來的時候,唐驥還沒有當回事兒。但隻是買了點兒胭脂水粉,換了身衣裳,又加了幾樣普普通通的首飾之後,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就與前情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