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裏麵聽到東西匆匆趕來的值守的組長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異狀,立馬就急了。他不過是去上了一趟茅房的功夫,聽到響聲就緊趕慢趕的出來看,結果到底哈哈四晚了一步。
這組長是認識劉睿的,那一日,書生們來此的時候,正好就是他執勤,故而,對於此人並不陌生。當然也知道,在魏水的眼中,這些來自紹興錢塘書院的書生還是蠻重要的。否則,又怎麼會親自掏錢請他們吃了一餐飯。而後,又幫他們定下了客棧,給他們錢財呢?
不過,倒是也有些道理,畢竟,人家既是魏水的老鄉,又是魏水的半個學生。無論從哪裏來論,魏水對他們好,都是應當應份的,任何人都挑不出半點兒毛病來。
可是現如今……
那組長匆匆上前幾步,低下頭,詢問道:“這位先生,你……你沒事吧?”
劉睿在地上痛苦地翻滾,隻覺得渾身都疼。又覺得這個人說話簡直是看得出腦子有毛病了。怎麼可能是沒有問題呢?那明明就是很有問題的好嗎?他有事!他事情大了!
見劉睿疼的不能說話,那組長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回身轉手,狠狠地一巴掌抽在那外圍成員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之後,那外圍成員隻覺得一瞬間天旋地轉,找不著北,壯碩的身子被抽的轉了幾個圈,狠狠地撞在身後的牆麵上麵。
將自己從牆上摳下來,那外圍成員嘴角流著血,鮮血哩哩啦啦的淌下來,看上去倒是甚是嚇人。隻是那外圍成員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犯了大錯誤了,並不敢有什麼別的心思,隻是一門心思老老實實的站在原處。不敢說,也不敢動。
那組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我把人扶起來!”
聽了組長的話,那外圍成員更加確定了,問題就出在麵前的這個穿著一點兒都不顯眼的書生身上。不覺得有些害怕之餘,趕緊上前,忙不迭的將人扶了起來。一邊扶著劉睿,一邊對自己的組長說道:“組長,這人是誰啊?”
組長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劉睿交給他一個人扶著額,狠狠地罵道:“你這個夯貨!這種事情也輪得到你管了?現在怕了?剛剛你幹什麼去了?二爺見誰,不見誰,那是二爺自己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去替二爺做這個主了?你最好慶幸這書生沒事,否則,別管你和如墨哪個大人物有關係,你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知道嗎?在這兒給我老老實實的等著!我這就去回稟二爺,請二爺做主處置!”
那組長說著,便急匆匆的閃人離開了。
外圍成員扶著劉睿,隻覺得懷裏像是抱了一個十分燙手的山芋一般。有心不去扶他,這就撒丫子跑路,卻又不敢。看著懷中的書生,麵露苦澀,說道:“你……你到底是誰啊?你認識我家二爺?怎麼不早說啊?”
劉睿心道:我倒是想要早說,你給我說的機會了嗎?麵上卻又不好說得罪人的話,隻能呻吟著解釋道:“這位兄弟,我剛剛說過了,我叫劉睿,是紹興錢塘書院的書生。”
“錢塘書院?紹興錢塘書院?”那外圍成員好一通仔細咀嚼這個名字,這才突然間反應過來,說道,“你是紹興人?你和我家二爺是同鄉?怪不得了,有這層關係,你倒是早說啊!”
劉睿已經不想再腹誹了,身上的疼痛讓他閉住了眼睛,連話都不想說。雖然說疼痛沒有剛剛那麼激烈了,但他畢竟是個書生,從來沒有受到過這麼重的傷,一時之間,還是覺得疼痛難以忍受。
好在,那組長進去稟報之後不久,魏水就親自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看到那外圍成員嘴角帶著未幹的血跡,再看看被他扶在懷中的劉睿。一時間,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怎麼回事?”魏水問過之後,沒有等待有人回答他,就回頭吩咐道:“你去找個郎中來!你,扶他進來!”
“是,二爺。”那外圍成員連忙答應一聲,跟著魏水的腳步,扶著劉睿進了屋。
郎中來的很快,去的也很快。
劉睿隻是因為被人扔出去又摔在地麵上的時候閃到了,才會覺得持續性的疼痛,否則,按照那樣的程度,還不會造成太久的疼痛。
郎中是行醫多年,非常有經驗的,給他一番推拿正骨之後,劉睿便已經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但出於謹慎起見,魏水還是讓郎中開了兩副方子,怕人抓了藥來,熬給他喝。
喝罷了要,劉睿隻覺得渾身汗津津的發熱。
而一直站在一旁看著,沒有被魏水有幸賞幾眼的那個外圍成員,則早就不知道出了多少身的透汗了。
“二爺,這位先生隻要多加休養就會沒事的。您看……是不是……就饒了王成這一次?”組長看劉睿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就轉著圈子開始給自己的組員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