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壓滅身上的火焰,但根本無法成功。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燃燒成為虛無。
蘇羽淡淡凝望。
心中默默歎息,該結束了。
兩人的恩怨,持續了上百年。
總算畫上了一個句號。
然而。
正在此刻。
虛無之內,竟下起了瓢潑大雨。
那還不是普通的雨。
而是深淵之水!
陰冷而刺骨,還蘊含極為特殊的力量。
蘇羽書秘術引來的火焰,居然被一下給澆滅!!
同時,上方傳來一聲慈悲而宏大的聲音:“上蒼有好生之德,施主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蘇羽仰頭一望。
一艘懸掛了“涅槃”旗幟的戰船,緩緩滑過他們的頭頂。
那深淵之水,就是從船上淋落。
同時。
船頭站立著一位身著寬大袈裟,露出肚皮的寬耳肥臉和尚。
雙手合十,臉上含著慈悲微笑。
其修為則深不可測。
至少,蘇羽無法看穿。
最少應該是道主中期境界。
很可能與古神、主宰是同一級別。
“涅槃?”蘇羽呢喃。
這個勢力,從來到太初界時,蘇羽便一直都在不停的接觸。
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信仰之道。
聖元心,亦受製於涅槃,依舊在涅槃組織之中。
不知她如今是否還活著。
望向撿回一條命的古太虛,蘇羽眼露寒光,再度催動秘術,準備將其結果掉。
唰——
可,自戰船上卻將臨一道光芒,將古太虛給籠罩住。
那是空間傳送,打算將其帶回戰船。
蘇羽麵色淡淡。
在空間主宰麵前,動用空間秘術?
“回來!”他輕輕一喝。
即將得救的古太虛,周身空間傳送光芒斂去。
其本人則被瞬移到蘇羽附近。
那寬耳肥臉的和尚,卻一步踏來。
腳踏虛空,附近立刻開滿聖潔的金色蓮花,將虛空映照得聖潔萬分。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再度道。
蘇羽眼神冷淡,指了指古太虛:“屠刀?你知道我殺的是什麼人嗎?是九凶大成者,他吃過的人,殺過的生靈,可能比你見過的還多!”
“我殺此類人,乃是替行道。”
“你執意救他,才是禍害蒼生,助紂為虐!”
寬耳肥臉和尚微笑依舊。
“非也!佛語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即便他是大凶大惡之人,亦有回頭是岸的可能!”
他望向蘇羽,道:“我觀施主殺氣深重,戾氣滿身,極有魔相,還請施主及時醒悟,不要再執迷不悟!”
聞言,蘇羽氣笑:“好一個顛倒是非黑白的和尚!”
古太虛令人發指的血腥曆史,被一句有“回頭是岸可能”給抹消掉。
蘇羽替行道,則被視為濫殺無辜!
“你有什麼資格,替古太虛殘害的諸多生靈,原諒他,讓其回頭是岸?”蘇羽冷冷問道。
寬耳肥臉和尚微笑不減,雙手合十道:“自然是佛!佛,就是人心。”
“人心?哼,這樣的佛,是魔還差不多!”
“隻有魔,才會縱容魔!”
寬耳肥臉和尚收起笑容,寶相莊嚴:“施主,你已經入魔了,再執迷不悟,就永墮魔道,還望你速速醒悟。”
他滿口都是別人迷茫,不聽者便是入魔。
此等巧言善變的人,哪裏是什麼佛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