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笑道:“貧道與乾坤在白雲……山上談古論今,他豈能不知道我的道號呢?娃,你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我隨即在身邊茅山弟子耳邊悄然了了一句。
張乾坤振聲道:“雖然過去了十年,但我還是忘記不了白雲子前輩的教誨。”
茅德勝目光移動,看著我身邊的茅山弟子:“曦道,老道人的是什麼名字啊?”
那茅山弟子雙手一拜:“師叔祖,就是白雲子。”
我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張乾坤算得上聰明人,能聽出我話中的暗示。我道白雲山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雖然不算高明,張乾坤出白雲子這個稱號,茅德勝自是無話可了。
張乾坤袖子一甩:“聽你剛才話中的意思,好似在懷疑我與白雲子前輩合謀,意圖破壞你們的大典。你是不是也懷疑我張乾坤的身份,要不要找人證明一下我的身份呢?”
張乾坤仙風道骨,話的時候頗有威勢,目光犀利地盯著茅德勝。
茅德勝忙道:“張兄是張師的弟弟,身份何等珍貴,下無人無知,不需要證明的。德勝隻是心行事,怕張兄被人欺騙隱瞞了。”
古人龍也從中調解:“張兄,我看德勝兄也是出於謹慎的態度,對您並無惡意的。”
茅德勝碰了一鼻子的毀,灰頭土臉地道:“張兄,我並無惡意的啊。”
張乾坤又是哼了一聲,身子微微一側,懶得去看茅德勝了。
我朗聲道:“現在你可以確定我並不是流人了吧。而且就算是遊走的道人,也是可以出心中的疑惑吧。”
茅德成見師弟沒能扭轉局麵,反而是開罪了師府張乾坤,甚是不滿,又看了眼茅達,躍上前一步:“白雲子,你掌教真人為屍毒所傷,那僵屍是我師哥茅達所養,你這是關心茅山派的名譽嗎?”
我道:“道童,扶我上去話,到上麵話。”
道士茅曦道愣了一下,望向了茅德成。
茅德成微微點頭,那茅曦道方才扶著我,上到高台之上。
高台上寒風凜冽吹來,我衣袍也隨風擺動,環視四周,現陳思站在張乾坤弟子之中,也看了過來。
我隻是掃過她,並沒有與她目光對視。
想來她也不會料到,幾前的蕭寒會是這般蒼老的樣子。
我道:“真金不怕火煉,茅達先生若是真金,又何必擔心這些流言蜚語呢?”
茅達走上前,鷹眼盯著我,眼神蕩起一些波瀾,似乎看出了什麼,又自覺自己看錯了,道:“白雲子前輩我師父中了屍毒,不知道您老人家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正麵茅達的時候,我身子微微一顫,我看得出來,他有些懷疑,畢竟老人多多少少,會有少年時候的影子。
我道:“茅一真人身上雖穿著紫袍,但是臉上表情僵硬,眼角的黑氣,更是屍氣侵害身體的表現。若我沒有猜錯,茅一真人應該是被一隻銀僵所傷。”
茅達道:“白雲子前輩果然是慧眼如炬,一下子便瞧出了掌教真人的隱疾。這本是本派的醜事,不願意出去,隻掌教真人受傷。”
茅達竟然承認茅一為銀僵打傷,不過這並不是明他認輸了,而是以退為進,表明自己是在維護茅山派的尊嚴。
我道:“茅達先生,我猜你接下來會,自己拚力追蹤銀僵下落,可惜銀僵太過狡猾,屢次都被它逃走了,暫且不銀僵是誰帶來傷害茅一真人的。不過,我想的是,茅一真人除了被屍毒傷害之外,還被一種厲害的毒物傷害。這種毒物令人心誌渙散,成為某些人的提線木偶。”
我在出這番話之前,已經將木棍立在胸前位置。
原本站在幾米開外的茅遠知眼睛一亮,頗為驚訝。茅一中七彩毒菇的內幕消息,知道的人沒有幾個,他不清楚我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