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蠱被黑蟲子捆住之後,開始強烈地掙紮,卻沒能擺脫黑蟲子的束縛,在它周身上下結上了一團冰霜,情形越來越不對勁。我心中一顫,大感不妙,此等情形,還真是我頭一次遇到。
金蠶蠱乃是苗疆第一的蠱蟲,可是從未失敗過的蠱蟲,今日竟然被一隻從未遇到過的黑蟲子捆住,而且還結上了一團冰霜。
郭壺公道:“麻先生,你的金蠶已經不行,至於我家蟲子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那黑蟲子從金蠶身上落了下來,回到了郭壺公身邊,很快鑽入銅壺裏麵,隻是寒氣依舊從壺嘴露出來。
金蠶周身上下都結上一團冰霜,完全被封在裏麵,觸角沒有再動彈了。我心中咯噔一下,催動了幾下,都沒能催動金蠶蠱。
我往前邁出兩步,想把金蠶蠱撿起來,現全身都是冰霜,無法移動半分:“我怎麼了,你動了什麼手腳,你……”
郭壺公道:“子,你現在知道高地厚了吧。來我郭家撒野,你去死吧。”郭壺公麵前多了一股濃濃的殺意,拔地而起,一腳踢來,直接重擊在我胸口位置。
郭壺公這一腳氣力充沛,用上了所有的力量,如此近距離攻擊,不死也要重傷啊。我一咬牙,在生死攸關之際,雙手並攏,護在了胸口,緩解他腿上的氣力。
我整個人飛了出去,落到幾米開外,胸口劇痛,吐出一口鮮血,胸口劇痛。那一團白色寒氣快回收,瞬間吸入了銅壺裏麵。郭壺公塞住了銅壺。
陳思從一邊衝上前,要把我扶起來。
我忙叫道:“陳思,你站住。阿木來!”阿木動作很快,上前把我扶起來,叫道:“蕭寒,你的身子為什麼會這麼冷啊。怎麼回事?剛才霧蒙蒙看不清楚,到底怎麼了。”阿木扶我起來的時候,身上也沾滿了白色的冰霜。
隻在一瞬間,便產生這等可怕的反應,陳思的臉色白,要是她上來扶我起來,極有可能雙手凍傷了。
我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隻是覺得忽然之間,全身寒冷,金蠶蠱也中招了。阿木,把金蠶拉回來。”我勉強站立之後,不需要阿木扶著。
阿木快上衝,右手伸長,飛快一卷,很快就握住了金蠶,拉了回來。我接過金蠶,上麵的冰霜倒是退去了不少,隻是金蠶已然失去了活性,不清楚還能不能醒過來。
我把它收在罐子裏,全身依舊寒冷無比,沒有多少氣力,看來那黑蟲子給他帶來的傷害是致命的。金蠶蠱折戟沉沙,真是叫人感歎萬分,始料未及。
蕭山瞧著我身上的冰霜,眼中一亮,閃身過來:“蕭寒,咱們走吧,看樣子這個郭壺公有殺手鐧啊。”我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撤退的打算,身子寒冷,劇烈地咳嗽起來,我已經失去了快奔跑的能力。
“金屍,你過來,背我,快!”我喊道。五行屍退了回來,金屍停在我麵前。我上了金屍的背,道:“咱們衝出去,水怪,你在前麵帶路,蕭山,照看好陳思與謝薇,出去。”
金蠶失手,我周身結滿冰霜,無法再戰,郭壺公贏下金蠶蠱,郭家人膽氣勝了幾分,兩相對比之下,撤離是最好的選擇。金屍快往外麵衝去,水怪力量最雄厚,開出了一條路。
郭壺公喝道:“不要讓他們輕易離去,擒住他們,殺掉他們。”郭壺公下了死命令,兩隻瘦皮猴快地跑動,嘰嘰咕咕地叫著,張牙咧嘴,順著兩邊牆頭爬來。
忽地一躍而起,直撲謝薇而來。蕭山怒道:“該死的猴子,你不看看你要傷到什麼人?”蕭山一躍而起,擒住瘦皮猴,丟在地上,直接踩死,另外一直則衝到前麵,與水怪撕咬了在一起。
水怪道:“他媽三隻猴子我沒辦法,一隻猴子我還怕嗎。”那瘦皮猴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水怪弄死。郭壺公氣得七竅生煙。
郭家眾人都是凡胎肉身,雖有武器在手,哪裏是水怪這等強壯漢子的對手,一路上倒也輕便,很快衝了出去,村口就在眼前了。村口站著不少人,密密麻麻不在少數,兩邊還有搭好的木棚子,昨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
木棚上麵蓋著黑布,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木棚邊緣,正有屍氣慢慢地溢出來。
郭壺公從後麵追了上來,叫道:“大家把村口堵住,別讓他們跑了。把木棚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