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不敲的長巷最清冷 漏壺不滴的雨夜最深沉 天是聾子嗎,地是啞巴? 亙古的苦寂罩下來 一口鎮寺的大銅鍾 鏽錮苔封那樣的空洞 鬼神在四壁相顧無語 暗中隻轉動睽睽的眼瞳 如此的聊齋或是無聊齋 有誰啊來叩門救我呢,除非 是你的一串電話鈴 曳著緊急的高頻率 將我從七道符咒下 驀地叫醒 一九九一年九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