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見那劉青峰這麼說,倒是並沒有太多意外,畢竟劉青峰曾經拒絕過,就說明他有難言之隱,因此三人一開始也沒有打算立刻就能把那功法拿到手。
林小茹想了想,道:“功法您交出來與否我們也不好強求,但是我們大老遠來到南疆一趟不容易,您好歹也告訴我們為何不能將功法交給我們吧。”
那劉青峰眯著眼睛,臉上的褶子都快要皺到一起,一言不發。
屋內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默,一邊劉青峰的親家,那姓錢的長老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打了個圓場道:“親家,你若是沒有什麼大難處,還是把其中緣由告訴他們三個吧。”
那劉青峰輕輕咳嗽了一聲,將煙鬥放在一邊的地上敲了敲,而後抬起頭來道:“我的孫女……前幾日這位羅仙爺應該也看到過,前幾日告訴羅少俠他已經拜師其實是我情急之下撒的謊,我這孫女兒劉宜秋,自一生下來便與常人不同。”
“她媽將她生下來的那一天便死掉了,死得非常奇怪。當時一群人正在圍著出生的小孩子看,忽然間就有人大喊不對勁了。我們轉過頭去看的時候,隻見她的母親身上已經起了一層銀白色的冰霜,最後連睫毛都凍了起來,不消半個時辰便死掉了。”
“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將她母親的後事處理完畢之後,她的父親便帶著她。”
“過了大半年,有一日鄰居路過她家的時候聽到她正在啼哭不止,便進房去想要一看究竟,誰知鄰居進了屋之後卻發現她正躺在她爹的懷中,至於她爹,早已化成了一座冰雕,還保持著先前打盹兒的樣子。”
“村中人於是紛紛傳言這孩子是個妖孽,我無法隻能將她關在家中,我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得了病還是妖魔附身,每年都會有那麼半個月或者是一個月,她的身體會散發出極寒,即便是我在她隔壁屋子裏,烈日酷暑都會被凍得發抖。”
“這樣一直到她十五歲那年,忽然有一位仙爺找上門來,說是我們家老祖宗劉笛默舊人的後代,還說有辦法驅除她身上的寒氣,但前提是宜秋是要拜他為師,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把當日祖宗留下的功法交給他。”
“我是一介凡人,也不知道這功法到底有什麼奇妙,自己拿不定主意便告訴那個人叫他多等三年,等到孫女長到十八歲在隨他去,我也好趁著這三年好好打聽一下這功法,考慮這樁事情到底能不能做。那人倒也答應了,走了過後沒有再上門,一晃就是幾年。但是我這孫女兒去年便已經十八歲,那人卻還是沒有來,我知道其中肯定出了些事情,但是並不知道緣由。而這幾日妖潮來臨,又恰逢秋兒散發極寒的日子,此刻她還在外麵不遠的房子中肚子受苦呢。”
羅蒼三人聽劉青峰說完,心中對他先前的做法又理解了些。就在羅蒼正在尋思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腦中忽然傳來白邑急切的聲音,道:“小子,出門找個能說話的地方。”
羅蒼心下明白白邑定是有事情要找自己商量了,便借口要去茅房,走到了門外一處偏僻的地方,白邑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了: